上个星期接连四天的艳阳天好像已经花光了下旬的所有阳光,望眼欲穿对周末的等待只换来了苦巴巴地窝在宿舍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窗外的断肠小雨。天空好像一直睁不开眼似的睫毛低垂,外面的空气阴冷得叶西柠说要出门时室友一直追问她是不是疯了。
她情愿自己是疯了,因为那样子可能还能引起社会对弱势群体的关爱,可她现在只能孤苦伶仃地坐在空荡荡的地铁里正打算去六公里外的郊区给社团的学姐送文件。
透明的雨衣上驻足的雨水随着地铁进站前的晃动顺着褶皱毫不客气地掉进了叶西柠刚洗干净的深色系运动鞋里,没有任何防备的冷冰冰的一瞬间她开始有点同情自己了。
出站后,潮湿的空气瞬间溜进了鼻子里,叶西柠没忍住,靠着墙打起了喷嚏。天空仍旧压得很低,雨甚至还大了起来,地铁站外的行人少得可怜,连保安亭里的叔叔也不禁在这种雨天开始打起盹来。
先戴起了雨衣的帽子,叶西柠习惯性地把脖子往里缩了缩,触碰到暖和的空气才肯罢休。再次确定雨水不会弄湿里边的衣服,她跺了跺脚,然后撑开伞迈开腿往前走去。
过了一个红绿灯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够了解晋城这个地方,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跟学姐拍胸脯保证说四十分钟后绝对能到。现在她承认自己确实是口出狂言了,看着十字路口一直在倒计时的红绿灯,她开始着急起来。
什么破地方,这里的十字路口都是一个妈生的吧,怎么长得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