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很诧异:“天福衣厂?”
对于天福衣厂两人知道的也不少。
建衣厂时,姑父和村里许多劳力壮汉都去了,耗时两年多才算完工。
现在若不是腿上受伤,也不会让南山去那做苦力。
虽然衣厂已建好,但还有许多后续事宜没有处理。
到处都是剩余的砖瓦,木料,没有粉碎的山石,需要有人清理,这些不是一朝一夕的能够做完的事。
话说回来,他们江家给的工价很高啊,而且是一天一结算。
听南山说,衣厂里已陆陆续续进去好多姑娘妇人,暂时做些轻松的洒扫活。
他们对于凌初窈能够选上绣娘感到很意外。
听说衣厂里绣娘的工钱最高,而且吃的好,住的好,当然了,对工人要求也很严格。
凌初窈的女红在岚河村算是不错的了,但对于大家闺秀,或者专业的师傅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所以姑父姑母两个为她感到庆幸。
如果在衣厂里熏陶个几年,回来自己开个铺子也算出人头地。
凌初窈说:“是的,他们衣厂里有集体工舍,我们家距离衣厂不算近,以后早出晚归的不方便,所以我打算搬进工舍里。”
“你不是还病着呐,能不能晚两天再去?要不然吃完晚饭再走吧。”姑父挽留。
“没事没事,这一出去活动活动,觉得神清气爽,应该是好利索了。晚饭我就不吃了,村口有马车接应,还有两个小姑娘在等着呢。”
姑母叮嘱几句,目送凌初窈出门。
凌初窈回头,晚风出过,扬起她鬓角的长发,她随手捋在耳后。
盯着眼前显出老态的农妇看了又看,凌初窈竟生出此番一别,不知何时能见的伤感来。
“姑母,我会按月寄信回来,还有我每个月的工钱。”
凌初窈背起包裹,踏着夕阳最后一抹光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伤感的竟然想流几滴眼泪来应景。
这里风平浪静,这里岁月静好,这里有人疼爱她。
离开岚河村,那就意味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