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客栈根本没有专门的厕所。住店的都是男客,晚上小解就冲着屋子东北角,墙上凿开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尿在里边,顺流而下流入客栈外边的茅坑,方便完了,在旁边水缸里舀一瓢水,一冲就完事。寒冬腊月的客人连屋门都不用出。
书生解开腰带,冲着那个洞,闭上眼睛就开始放水,突然一阵寒风从洞外直往屋里灌,冻的那书生一阵哆嗦。
伴着一阵清风,屋外昏暗的大道上出现一男一女。
那女的道:那小子就在里面。
另一个人道:门主只是让我们摸清事情的缘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再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我们还是等一等吧。
“师兄说的也是,白日里我已经观察过,只是个刚刚开悟的混小子,谅他也跑不了。”
“师妹高见!这年头没门没派的野修可不多了,明日抓着那小子正好给你炼魂。”
“多谢师兄!”
“拿什么谢我呢?呵呵,长夜漫漫,不如……”
“师兄,你……讨厌啦!”
邋遢书生大半夜里听见这娇滴滴的女声,一下子睡意顿无。本来闲适懒散的性子也激动起来,这么诡异艳丽的事情,实在不好一个人欣赏,得找个人一起参详参详。
那书生左顾右盼,一众客官里面只有徐风还像个读书人的样子,读书人嘛,当然要找个读书人才显得君子一点。
邋遢书生匆忙中带着小心的跑到徐风铺前,一把拉着徐风要过来一同观赏好戏,这种住宿环境下,徐风那里有心睡眠,就一起趴在门缝上向外观看。
透过屋里漏出的火光,混着外面一丝天光,二人看见外面大道边上,一颗巨大的垂柳,叶子已经落完,枝条兀自长长的垂在寒风里。
只见那男的手中长剑一挥,无数枝条从空中纷纷落下,广袖在风中一卷,柳树的枝条竟然织成一个大大的笼子,将一男一女包裹在里面。
衣服一件一件脱掉,昏暗中女人起伏的线条分外清晰,那对男女开始像两条蛇一样彼此缠绕在一起,嘴里还吐着芯子,后来两条蛇错开,彼此在另一条身上爬行,到后来各种奇怪的花样都试一遍,直到天光稍亮才告停歇。
邋遢书生直看的口干舌燥,身上好像被虫爬了一样奇痒无比,浑身燥热,又不敢大声出气,恨不得跑过去推开那个男的换成自己。
曾经沧海难为水。前世的徐风,躲在大学宿舍里早就经过了历练和洗礼,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徐风注意的是二人的打扮,特别是男子挥剑采柳的动作。
细细回忆起来,和灰眸禅师挥禅生风简直一模一样!
片刻都不敢耽搁,徐风心中盘算着脱身之计。冷静片刻,开始收拾东西,将蒋辽放在推车上,准备从客房的后门出去。
邋遢书生对徐风的举动很是纳闷。天还没亮就要出门!?这难道是要去青楼!刚看完就受这么大刺激,这位仁兄也太雷厉风行了!不由的对徐风刮目相看,徐风懒得辩解,看着书生的穷酸模样,摸出二两银子拍在了他身上,算是酬谢。
邋遢书生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看着徐风的眼神都多了一丝莫名的东西。这是要跟我玩吗!
徐风更懒得解释,扭头推着蒋辽就从后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