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陆涛,后有萧应登,两个人在帮中的地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好像都不将他看在眼中。
“陆涛,萧应登。”
王仲虎口中吐出了两个名字,狠狠灌了一杯酒,而后越想越气,竟是啪的一声将酒杯摔了个粉碎。
他还算英俊的脸庞已是扭曲,忍不住低吼道:“本公子早晚要让你们好看,两个狗东西......”
顿了顿,他又是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嘶吼道:“还有你......”
“王伯虎!”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王仲虎眉头一皱,喊道:“什么人?给我滚进来。”
一个人高马大,脸上斜趴着一道刀疤的汉子推门而入,再看到地上的酒杯碎片后,不由得心中一颤,而后拜倒在地,道:“魏钺参见二公子。”
王仲虎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冷声道:“那两个狗东西被接走了?”
说的是差点死在他手上的张大狠与老七。
“是。”魏钺深深低头,不敢触王仲虎的霉头。
眼前之人虽然往日看着像个谦谦君子,可在他身边伺候久了,魏钺却深深的知道,这位黑虎帮的二公子一旦发怒了,是多么的可怕!
宗堂以前莫名其妙被沉了江的人还少了?
王仲虎哼了一声,道:“那个狗东西呢?”
这次说的是陆涛。
魏钺跪在地上,身子一动不敢动,道:“他先是在萧先生给他准备的房间中呆了一会,就带着他的狗腿子出了总堂。”
王仲虎皱了皱眉,道:“回泗水了?”
魏钺摇了摇头,还是不敢抬头看他,道:“没有,今天他们两人好像要留在秀水过夜,等明天比武守擂之后,再返回泗水。”
王仲虎看着匍匐于他身前的刀疤脸,气得不打一处来,叫道:‘那他们去哪了,还要本公子开口问吗?’
在黑虎帮总堂以凶狠残忍闻名的魏钺身子一颤,答道:“倒是真不清楚陆涛要去哪,不过他跟自己那狗腿子嚷嚷了一句,被底下的兄弟听到了,说是什么今天高兴,兴致不错,要先去龙凤楼听书,然后......”
后面的话,已是不敢说了。
“然后什么?”王仲虎哪里会等他?抄起桌子上的酒壶就砸了过去。
砰!
酒壶郑中魏钺脑袋,酒水混着血水留下,让魏钺本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更是变得鲜血淋漓。
魏钺都不敢去擦,低声道:“然后,然后陆涛说是要去秀水河上的画舫上见识见识......”
房间内顿时一片死寂,气氛瞬间就降到了冰点。
王仲虎怒极反笑,道:“好一个乡下来的狗腿子,以为立下了点功劳,又杀了两个泗水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那堂主之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么?”
下午,聚义厅中的例会散了之后,帮中所有管事将要比武上位的消息便如同是旋风一样迅速传了开来。
而正是处于这风口浪尖的陆涛竟然不好好准备,还要去秀水河上寻花问柳......
真以为黑虎帮就他自己是个人物了吗?
王仲虎喘了几口粗气,而后看着魏钺,沉默一会,而后说道:“派人跟住他了吗?”
魏钺急忙点头。
“那就好。”王仲虎残忍一笑,“一会你去召集人手,等确定那个狗东西会在那条画舫上留宿之后,就去给我将他......”
后面的字已是听不清楚,魏钺稍稍抬头,看见王仲虎伸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魏钺大骇,失声道:“二公子,这...这怎么能行?”
就在这秀水,宗堂所在之地,要去杀他们黑虎帮自己的“兄弟”,更是被萧先生看中的人。
二公子莫非是疯了不成?
不知道疯没疯的王仲虎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看着魏钺,声如寒冰,道:“怎么,你敢不去?”
魏钺心头一跳,又是赶忙低头,道:“小人不敢。”
王仲虎这才咧开嘴,笑了笑,而后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已是有了几分病态,同时口中说道:“狗东西,还想当泗水堂的堂主?做梦去吧!居然敢忤逆本公子,我让你都活不过今晚!”
魏钺看着他,心中一片冰寒。
陆涛......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