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叫来山鼠妖,让他集合几只小妖,将扶、玲和夕抬回去休息。
昱瞧了一眼三条大蛇的躯体,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出得两层楼的神秘之所,外面已是黄昏,看来他是喝了整整一宿的酒,又睡了整整一天的觉。
回去的路上,昱一直默默不语,这次轮到彻没话找话。“觉得她们三个怎么样?”
昱若有所思,“三姐妹性格各异,极好相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醉倒后好像做了个梦。起先我并没有回忆起梦的内容,直到看到她们三个昏醉后的模样……”昱有些迟疑。
“蛇妖的族像就是这个样子的,有什么问题吗?”彻若无其事地问到。
“她们现在的样子,和我在梦中的某个画面很相似……”讲到这里,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什么画面?”
“没……一个梦而已,不说了,回去吧。”昱没有告诉彻,在梦中,数不尽的类似蛇的生物,往他的身体里奋力钻进去,直将他钻成蜂窝一样。梦中的昱想喊却喊不出来;想将它们拔出来扔掉,却滑溜溜地抓不稳;想将掉在地上的踩死,脚却一次次踏空……当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快要被钻空,失去呼吸的能力之时,彻将他“救”了起来。
此时三姐妹温雅娇俏的模样渐渐从昱的脑海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梦中情境越来越清晰。梦不该是越来越模糊吗?这让昱感到强烈不适。
彻瞄了一眼昱的模样,嘴角闪过一丝几乎不可被察觉的得意微笑。
回到彻的庄园,昱换下衣服,冲洗了身体,连晚餐都没有吃,便早早地躺进了床上。
“彻,你带昱去了哪里?是不是累着他了?”蓁在餐桌上严肃地问到。
“喝多了些酒而已,没事等两天就会恢复。”
“昱这孩子好酒,老毛病了,随涂,没事!”缇也替彻开脱起来。
连续两三夜,昱在睡着的时候都做着冗长、莫名其妙的梦。梦里面那幢两层楼的神秘之所里涌出密密麻麻的山鼠妖,在他巨大的脑袋上跳上跳下,跳得他又疼又昏;酒池里这些面目不明的各种妖类在他身体上迈着诡异的步子,跳着奇怪的舞,直把他的皮肉踏得稀烂,血液亦被踩成一条条溪流;三条合在一起有他身体那么粗的大蛇吐着信子,黑宝石般的眼睛发出冷冷的光芒,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昱的精神萎靡不振,只能在家里静养,更别提去结识女妖。
这一日,彻又主动相邀,昱终于忍不住问他,三姐妹给他喝的酒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彻佯装没有察觉出昱的不妥,耐心地解释三姐妹带过来的酒没什么问题,不过喝下去之后有点什么奇怪的后劲也是正常的。
“那里的酒由蛇妖族酿制,在整个妖界赫赫有名。蛇妖族出产的酒之所以特别,就在于他们乐于尝试不同的搭配组合,常有新鲜的口味出来。你看到的那一整面墙便是他们研究出来的经典作品。”
“喝过她们的酒后,我这两天总觉得不对劲,每晚做奇怪的梦。”昱若有所思,黑眼圈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