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妃舒偷偷地把心里的疑惑问出口,“照理来说,你们队长的条件不应该找不到女朋友啊?”
张扬朝着厨房门口探头看了一眼,贼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听说我们队长念念不忘他的初恋。都十年了!”
长得帅又痴情,还没有女朋友。这样的极品好男人不是没有出生,就是个基佬。
叶妃舒很不厚道,遐想白禹那位初恋是个男人。
白老爷子教训了一通白禹,拄着拐杖走人了。紧接着,张扬接到一通神秘电话,也走了。
精心准备的一顿接风洗尘宴在沉闷中过去了。
晚上看着叶俊彦睡觉之后,叶妃舒洗完澡出来,经过阳台上的时候,一点火光,在黑暗中明暗耀眼。
走近之后才发现是白禹立在薄纱窗帘后,正在微凉的夜风里抽烟,而他的手边摆着一只满是烟蒂的烟盅,一看就站了很久了。
他听到脚步声,猛然间侧头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在暗夜里如同豹子般精锐,生生让叶妃舒心跳慢了半半。这个男人的眼神要不要这么犀利啊?
“有事?”
白禹又转过头去,恢复刚才的眺望姿势,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秀气的双唇吐出袅绕的淡烟。
许是被夜风中他不经意间的风情所惑,叶妃舒脑子一短路,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了一整片森林?”
白禹再一次转头来看这个女人,她散落肩头的发梢潮湿顺润,其中几丝以一种奇异的柔软姿势贴在她脸颊上,越发显得肌肤细腻如玉脂。几乎是立刻偏过头去,心底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像是烦躁像是厌恶又像是不安,还有好奇。作为一名特种兵,以上种种情绪都是不允许的。所以他下意识的不喜欢和她接近。
“谁说的?我基本上一年换一个喜欢的人。”白禹掸了掸烟灰,云淡风轻的姿态。
叶妃舒暗地里数数,这一个都没有追上,都追了十个了。这是有多失败,难怪要相亲了。
白禹斜眼睨她,“你好像很有经验,对男人很了解?”
叶妃舒被他那个酷似土豪的眼神给刺激了,歪头哼了哼,无比骄傲地道:“暗恋我的人基本上一周就要换一次。”
白禹将最后点烟摁灭,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有多让人失望,暗恋你的人才一周就受不了?嗯?”
然后留下叶妃舒独自一人站在夜风里,才明白自己这是被面瘫脸给鄙视了。这年头,好人难当!
叶妃舒一大早起来就跟打仗一样,热早饭,给俊彦穿衣服,送他去幼儿园赶早操。汗水湿透了后背,一回家她就扎进了浴室里面。
温热的水流从头浇灌下来,混沌的脑子这才清醒一些。洗完,一条浴巾一围,大喇喇地走了出来。她又慢悠悠地走到餐厅里接了一杯水喝,喝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不对劲。一转头,就看到白禹站在客厅中间,诧异地看着她。叶妃舒握着杯子的手一歪,大半杯水全数洒了出来。这个房子她住了一个多月了,压根就忘记了今天开始房子里面有个男人了好吧!
叶妃舒急急捂住浴巾,往房间里面冲,仓皇中直接踩中了俊彦的鸭子玩具,鸭子玩具发出刺耳的一声“噶”,似乎在为她即将跟大理石地板来个不怎么亲密的第一次接触哀悼,叶妃舒绝望地赶紧捂脸!
就在与地板差一厘米即将接触的时候,叶妃舒的腰肢被人捞住了,一个用力,她就被抬了起来。
惊慌中长吁一口气,叶妃舒向白禹感激地道歉,“谢天谢地,谢谢你。”
白禹僵硬地松开了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
可是隔绝了门,也隔绝不了仍旧留在他手上的柔软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