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楚面沉如水,握着扁担的手青筋暴起。
她可以容忍英夫郎对她的辱骂,可她不能容忍这人离间他和远哥儿。
赵楚楚知道,远哥儿是一个慢热,性子冷淡的人。他虽然不像一块石头那般,让人难以捂热,可他也不会轻易喜欢人,不会轻易把真心交付。
如今,远哥儿对她只是有些许好感,若是被英夫郎这么一挑拨,远哥儿在心里埋下不信任的种子,那远哥儿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她了。
赵楚楚眸中含着目光,唇角挂着冰冷阴鸷的笑,“你说你亲眼见到?”
“没错。”英夫郎梗着脖子,如一只战斗中的公鸡。
“你说你看见我在满春院夜不归宿,和那什么清儿厮混在一起,你就问你,你怎么看见的?难不成你当时也在满春院,你又为何在满春院,难不成你在里面干什么活不成?”
这话一出,周围的话立刻哈哈大笑。
那满春院是小倌馆,能在里面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去找小倌作乐的,一种是做小倌的,英夫郎是男子,出现在小倌馆,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英夫郎立刻反应过来,面目狰狞地吼:“你胡说,我才不是小倌,你不要污蔑我。”
赵楚楚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轻轻“呵”了一声,“污蔑?是你自己说你亲眼见到的。还有,你说看到我和小寡夫在一起,看见我偷盗小少年的亵衣亵裤,怎么偏偏全部都被你看见了呢?到底是你自己心里有鬼,还是你常常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