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龙没能击中秋家大人就碎裂了,时顾浮在空中,身上手上都见血迹,然而他就像感觉不到这些伤口似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一手卷起水漩涡,一手握着蓝色光剑再度朝秋家大人发起攻击。
秋家大人从容避过,与此同时将匕首狠狠插入时顾右肩。
时顾闷哼一声迅速退远,右肩上的钝痛让他握着光剑的手禁不住颤抖,一旦用力,肩膀的疼痛就加剧数倍。
他用左手将匕首拔出丢向地面,伸手捂住溢血的伤口,用了个简单的止血术,随着止血术的蓝光闪烁,肩膀停止流血,他再次发起了攻击。
没有一道攻击真正能落在秋家大人身上,时顾在发动攻击的同时还一直承受着对方的魔力威压,但他能感受到,这股魔力威压并不是秋家大人所能做到的最高程度。
也许是秋家大人对他起了兴趣,想要看看他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战斗多久。
时顾冷眼看着对方,抹掉额角伤口流下的血,握紧长剑又是一刀砍下去,不出意料地再度被避过了。
秋家大人这次在他的腿上留下很深的一道伤痕,他手上还握着一把沾了他血的匕首,似笑非笑地朝他掷来。
时顾闪身避过。
“你比你父亲要优秀很多。”秋家大人不吝啬对他的赞赏,“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放弃你愚蠢的复仇,我愿意接纳你,给你一个光明的未来。你会和阿见一样在我的庇护下成长为优秀的魔法师。”
“谢谢,不过不用了。”时顾很客气的回答,神色里却带着讥讽,一个止血术落在大腿的伤口上,他再度举刀,“如果你不动他的精灵,他或许真的能成为优秀的魔法师。”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秋家大人的棕色光球落在时顾胸口,他的语气里满是遗憾,“还是不能留你,这对我来说太冒险了。”
棕色光球看似轻飘飘地落在他胸口,实际上时顾受到的伤害比之前所有的刀伤加在一起还要大。
一阵魔力冲击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心脏落下的旧伤被这股激荡的土系魔力震得复发,他口中顿时涌上血腥味。
鲜血从唇角溢出,时顾伸手抹去,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是,你不能留我。只要我还活着,迟早有一天要向你讨回我父母、我姐姐的命债。”
“你这点也跟时与契很像。”秋家大人一个闪身出现在时顾身后,“总是被过去的事情束缚,永远无法前进。”
他一掌落在时顾背上,巨大的冲击波震得时顾一口血喷了出来,时顾甩剑刺向身后,然而身后已经只剩一片空气。
秋家大人浮在时顾对面,遗憾道:“你为什么觉得你能用那些小技俩来扳倒我?那些无意义的水火共存争论,组织自导自演的失踪事件?半年时间,你能做到的不过这些而已,就算在魔法界引起了一些小波澜,那些又能对我产生什么威胁?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是吗?”时顾咳出一口血来。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地耸肩,抹掉唇边的血迹,他笑了笑问,“你猜猜我为什么会放秋樱回魔法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