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拿着手中的信纸缓缓移向蜡烛,不一会儿,信纸便化为飞灰,飘落进香炉中。
折玉传信给她说,那日她去玉台山的消息,是折玉堂的一个奸细给皇后传的密报。
他揪出那人,已经全部招供,但第二日就被人暗杀,如此看来,折玉堂还有皇后的奸细。
不然怎会到清风阁的地牢里杀人灭口,让他们死无对证呢?!
“笃笃笃!”沉闷的敲门声将她拉回现实。
她敛了神色,“进来吧!”
“云暖,能否帮我个忙!”进来的是凤无鄞,看他没了平日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云暖自然也知道他是遇到事情了。
“你说便是!”
“你应该知晓,就是我四哥,他有腿疾,我想请你给他瞧一瞧,是否能治。”凤无鄞说的,是四皇子,凤无忧?
那人不是凤无凌的势力么,无鄞为何帮他?
凤无鄞似乎看出了云暖的顾虑,连忙解释,“四哥不是太子的人,只是四哥的势力,都被太子收拢氅下,四哥不是坏人。”
这个云暖到是听说过了。
因为凤无忧的腿疾,他母亲之后的的势力也都纷纷投到东宫了,哎,可叹命运多舛…
“你带我前去吧,若能治好,我自当全力以赴。”凤无鄞连忙点头,“云暖,谢谢。”
所有人都不愿多与凤无忧和凤无虞来往,他倒好,死命往上凑,哎,这大概就是皇帝会更喜欢他的原因吧。
凤无鄞是那种难得的浩然正气,义薄云天之人,若是这些个皇子中,要挑一个当皇帝,云暖看来,除了凤无鄞,别的都不合适。
凤无凌刚愎自用,睚眦必报!
凤无虞虽是民心所向,但他不喜参政!
凤无忧则是喜爱花草吟诗,古书典籍!
而八皇子,才是个年满十二的毛头小子,若是要争,他也争不过凤无凌。
大概用了一个时辰,两人才到了魏王府。
四皇子因十四岁时,得了腿疾,被皇帝封为魏王,移居魏王府,同时他也被皇帝放弃,成了唯一一个不用参加朝政的挂名王爷,比凤无虞还惨。
不一会儿管家带着二人到了书房。
凤无忧安安静静的坐在案桌旁,桌上摆了些杂词典汇,竹简书卷。
他清雅的面容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穿着一件素旧的蓝色衣袍,一半墨发用绸带挽起,一半散落在肩,清雅的面容温润如玉。
颇有几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感。
“七弟,这位是?”他看着凤无鄞身后的云暖,他记得,曾在‘赏菊宴’上见过她,到是有过眼神之交。
“四哥,这位是玉阙,她是医师。”
“玉阙见过魏王!”云暖弯腰揖礼,凤无忧浅笑,“不必多礼,原来是玉阙医师,久仰大名。”
“王爷说笑了。”
见二人客套完毕,凤无鄞在才提议,“四哥,我想让她替你瞧一瞧腿,你可愿一试?”凤无鄞坐在他对面,面带喜色。
凤无忧一顿,面色多了几分忧伤,“七弟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腿疾已有四年,我寻遍了不少医师都是无果,恐怕是治不了了。”
见他摇头,凤无鄞连忙上前,“四哥你就试一试,说不定能好呢?!”凤无忧见他如此,便不好推辞,只得点了点头,“那就听四弟一言吧。”
凤无鄞一听,面上的焦灼才淡了下去,“玉阙,你来瞧一瞧。”云暖点头上前,先是撩起他的衣袍,隔衣摸了摸他的骨头和肌肉。
还算好,“可否问魏王是如何伤的腿?”云暖对上他微闪的眸,特意略过他脸上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