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七抬起她千年以来最小的一颗头,睁大豆豆眼,眼神往下瞟了瞟……被自己挺拔的大鼻子吓了一跳……
祁蕴!
娄七悲愤不已,祁蕴两字在心中刺出一条血淋淋的印记。
她化悲恨为力量,慢慢蠕动到猪圈中央,躺在还昏迷着的女孩身上。她这些新兄弟姐妹们实在太臭了,忍不了了,得早点了结自己。
她趴在女孩身上,环顾一周,寻一个自杀的地方。瞧见东南方有石头砌成的一小段围墙,立马振奋起来,撒开蹄子跑。
“砰”一声响
……
树叶哗哗的响着。
圈中的娄七依旧活着,只是鼻子传来的巨痛,让她垂泪。
一旁的猪妈瞧在眼里,默默叹息:这崽怕不是个傻子。
太阳西斜,拉长娄七瘦小的猪影,她已不再折腾,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远处望去,以为新生的猪崽没能逃过优胜劣汰的大自然生存法则,被猪妈无情的抛弃。
哎……猪妈甚为委屈,明明是崽脑子不灵光。
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三五人破门而入,老远瞧见猪圈中有一个人影,心中明了了什么,又不敢继续往前走,只好站在门口,候着。
苏文斌踏过门槛,环顾四周,严肃的问道:“小姐呢!”
一听这话,最先发现猪圈里有人影的家丁,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另一人吱吱唔唔的说道:“小姐……小姐……”
在猪圈这话他总有些说不出口。谁都知道这七小姐才是苏老爷的亲生女儿,从小在乡下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苏老爷娶了如今的夫人覃氏后,虽说是入赘没什么地位,可这苏文斌硬是将自己哄女人的本领发展为商机,绸缎、首饰铺受到各地官妇的喜爱,连当朝长公主也慕名而来。
都说钱是人的胆,苏文斌的生意越做越大,这腰板也就挺得更硬朗。
苏文斌将自己的糟糠之妻和亲生女儿接了过去,覃氏也没计较,安排个偏僻的别院让娘俩住着,几年来相安无事,只是自从上个月白凌暴毙,七小姐就有些精神失常,成日里,眼神无光十分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