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家,山风一吹,陈浮只感觉浑身燥热,天大地大,老子啥都不怕!
这是已经完全上了头啊!
若是平常,怕是陈浮根本就不敢接近景阳冈,但此刻他酒劲上头,那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一往无前虎山行,拨开云雾见光明......”
哼唱着小调,陈浮肩担哨棒,向着景阳冈而去,步伐六亲不认。
一路不见行人,路旁草木旺盛。
陈浮倒也不在意,反正他已经喝高了。
约行了四五里路,来到冈子下,见一大树,刮去了皮,一片白,上写两行字。陈浮经历两世九年义务教育,这树上刻的又是楷书,倒也不难认。
上面写道:“近因景阳冈大虫伤人,但有过往客商可於巳午未三个时辰结夥成队过冈,请勿自误。”
“哼哼,老子今天就是来打老虎的!”陈浮冷笑一声,扛着哨棒直接上冈。
那酒后劲很大,陈浮越走,越觉得脑子不灵光,再加上山风不断的吹拂,弄得陈浮脑阔有些疼。
“诶,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下......”
陈浮揉着脑袋,在山间一块青石上斜躺,酒精在血脉中流转,即是酒醉,亦是醒酒。
躺着躺着,陈浮顿觉有睡意袭来,眼睛忽闪忽闪的就要闭下。
突然!
“吼!”
仿佛震天的狂吼在陈浮身旁炸响。
陈浮一惊,下意识的从青石上滚落下来,这一记懒驴打滚简直浑然天成,于间不容发之际躲避开来。
定睛一看,顿时吓的酒精化作冷汗就下来了。
“艹艹艹艹!”
这他娘的是真虎啊!
连尾带身,这虎体长约莫三米,哪怕陈浮现在是用的武松的身体,比自己原本的身体要强壮许多,这虎对他来说,也是一头庞然大物啊!
“吼!”
那虎见一击不中,便又吼一声,又朝着陈浮猛扑而来。
虎嘴大张,腥臭之气铺面而来。
陈浮被这腥臭一熏,有心想要吐槽一句‘口气不小’,只是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允许他吐槽。
狼狈的躲过老虎的扑击,陈浮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暗道一声好险!
猛虎落地,转身腰胯一掀,企图将陈浮直接掀起来。
陈浮又是一闪,堪堪躲过这猛虎一掀。
“吼!”
那猛虎见掀不着陈浮,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再度转身,那铁棒似的虎尾倒竖起来猛地一剪!
陈浮又是险而又险的躲避开来,酒醉已经完全被吓醒。
猛虎见又被躲过,想也没想便再度朝着陈浮猛扑而来。
原来这老虎拿人只是一扑一掀一剪,只此三招。三招不中,猛虎的气势也就不似先前那般吓人了。
陈浮酒醒,见猛虎扑来,又惧又怕。
但事已至此,再想跑恐怕也跑不过这山间的虎王。
一咬牙,陈浮猛地抡起哨棒,用了吃奶的力气,一棒狠狠的砸向还在腾空的老虎。
砰!
武松的力气有多大?
一棒下去哨棒都给砸断了,直砸的大老虎摇头晃脑。
陈浮见此,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扔了手中的半截哨棒,趁着老虎失神这一瞬,三两步冲了上去,直接翻身上虎,按着虎头便捶!
老虎反应过来,大怒,但陈浮紧紧的搂着老虎的脖子,骑在上面,不管老虎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陈浮好似找到了一点前世在游乐园中骑那种机器斗牛的感觉,但此刻的情况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