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流影随即抽刀,快速的挡在鲍文昶的身前。
可鲍文昶却更快一步,身手敏捷的出了帐篷,他四处张望了一眼。
营帐外巡逻兵密布,堵得让人无法靠近。
那飞箭的方向似乎是从林子中射入,那么远的距离,还不留痕迹,想来是个高手。
如此高手,是不会存在于山匪之中的。
“王爷,您没事吧!”
流影又扑通跪在了地上:“是流影保护不周。”
“那人实力不差,是内家高手。”鲍文昶朝着飞箭走了过去,飞箭上还戳着一封信。
“是谁没事干往军营里送消息。”
流影指着飞箭:“现如今阎山的状况,王爷最清楚,肯定是陆行使得障眼法。”
鲍文昶没搭理流影,这小子虽然功夫有点厉害,但是脑子却不大灵光。
于是鲍文昶展开信件,看着上面规整的印刷体,看来这人连身份信息都不想留下。
“一来,这人居然知道我营的驻扎所在,二来……”鲍文昶嘴角露出了一抹无形的笑容,这笑容中满是嘲讽:“谋略不输给本王,若不是朋友,那日后便是最大的敌人。”
流影摸了摸后脑勺:“王爷,你到底说什么呢!”
鲍文昶将手中的信丢给了流影。
流影看了一眼,果然大惊失色。
“十天后,陆行从落霞峰潜逃。”
鲍文昶没吱声,只扫了扫手。
“属下知道了。”流影连忙退了出去,王爷都认同了这说法,那势必要紧锣密鼓的安排。
争取这一次,大军要是在落霞峰将陆行给抓了,那三年来的努力就终于有了回报。
鲍文昶见到流影离开,他满腹心事的坐了下来。
是谁在背后默默的关注着他们,这人熟知大军和悍匪的走向。
无疑,军中有他人眼线。
这比抓悍匪,事态来的更严重一些。
鲍文昶眉头紧锁,俊秀的容貌中全是威严,他拿起右手手边的熏香,细细的闻了闻,情绪竟然安定了下来。
鲍文昶竟忘了营中繁琐的军务,反倒想着苟璃,她在做什么。
至于苟璃,吃了茶点,心满意足的躺着休息。
朱颜阁的沈娘和安侑生一样,翻墙而入。
苟璃觉得,不论是在京都,还是在岐黄书院,她所在的地方,都如同秘密组织一样。
“沈娘见过阁主。”
“起来吧!不必多礼。”
苟璃身为阁主姬氏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面色冷了下来,气势也走了上去。
哪怕苟璃如今负伤,她也如同高贵的天鹅,扬起脑袋,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不知阁主召唤沈娘前来,有何要事。”
沈娘悄咪咪的朝着苟璃看了两眼,虽然她不敢问,但总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阁主被悍匪掳走了,身负重伤,又被鲍院长给救了出来。
这不,坊间那些碎嘴的婆娘,有的说鲍文昶头顶绿帽,姑娘清白被山匪夺走了。
有的却说,姑娘忠贞,不惜一切反抗,才受了伤。
沈娘觉得,能让阁主受伤的人,怕是只有阁主自己。
“阁主,你的伤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