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肌膏是朱颜阁的头牌,也卖的最贵,先堆在那里,我若是用不完,再挂店里卖出去就好了。”
苟璃又重新将生肌膏给阿阮:“阿阮,你可得收好了,一瓶十两黄金,一堆就好几百两了。还有啊!甭觉得安侑生给的多,你瞧瞧,与这堆生肌膏比起来,他那两张兑票是不是冰山一角。”
“是……”
阿阮吞了口吐沫,郡主也特么的太秀了吧!
苟璃扶着腰,慢慢的走到阿阮的前头。
可是阿阮还磨磨唧唧的站在池塘前面,苟璃眯着眼,继续看向天空。
“阿阮,真的会下雨。”
“哈?”
阿阮起身,赶紧将苟璃搀扶到房间里。
两人刚刚走入房间,外头便卷云遮住了太阳,下起了点点细雨。
“真的……真的开始下雨了,姑娘,你这个嘴巴是开了光吗?”
苟璃觉得自己的秘密要一点点告诉阿阮,否则阿阮肯定会被吓死的,一个朱颜阁就让她缓不过神来。
苟璃又重新落座在了一旁。
“宣德十四年,夏,雨季,黄河泛滥决堤,连下数月雨,中元节停,灾年。”
苟璃看着外面下着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她早就预知到今年入夏后的天气情况。
梦境里,从开始下雨的第一天开始,雨水就没有停止过,灾民怨声载道。
苟璃从阎山的山匪窝里,被救出来之后,每到半夜都会下雨点,所以今日下雨也是意料之中。
老天爷已经开始降雨了,所以得等到七月十五日才能停止。
关键七月十五还是中元节,搞得更是人心惶惶。
“姑娘,您说什么呢?”
阿阮听着苟璃的絮絮叨叨:“会下雨,会一直下雨吗?”
“每年不都会下雨吗?”
苟璃伸手摸了摸阿阮的脑袋,她笑道:“待会等雨稍微停歇的时候,你去朱颜阁,将沈娘请过来。”
“好。”
“让沈娘不必走正门,翻墙而入,让旁人看到总是不好的,我是朱颜阁阁主这事儿,没几人知道。”
苟璃这身份就是神神叨叨的,朱颜阁阁主本就神秘,若是泄露了身份,苟璃怕是会招来祸端。
朱颜阁暗地里知晓天下事,做消息买卖,本就让人忌惮。
“姑娘放心,阿阮绝对守口如瓶。”
阿阮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在阿阮和苟璃两人说话之际,苟璃朝着外头看了眼,又瞥向了敞开的窗户。
“姑娘莫要受了风,阿阮将窗户关上。”
“不必,有人要跳窗而入,这都常事了,何必大惊小怪。”
苟璃伸手拿过眼前的茶杯,轻轻地转了两圈:“方才冯子衿在,某些人得不着说话的机会,现下又下雨,不是更有机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额……”
阿阮将自己的手又缩了回来,看着嘎吱作响的窗户。
“姑娘,你莫不是又在说安城主吧!”
不就只有安侑生敢偷偷的爬郡主闺房的窗户吗?
“果然,原本本城主以为只有小阿璃一人懂我这贼眉鼠眼的心思,可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个小丫头,嗳!总是让人看破底细,本城主也很羞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