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璃从山寨里被救出来之后,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恢复了些元气。
到了第三天,苟璃盘记着下床活动,却次次都被阿阮拦在床上。
“若是搁在以往,哪怕是伤风感冒,都会有人过来相看,这回就算身体被戳了个窟洞,连个盼头都没有。”
苟璃幽幽怨怨的叹了口气:“以前还总是嫌弃人家烦,小题大做。”
“阿阮知道姑娘是无聊了,所以特意寻了画本子给你看的。”
阿阮从身后拿出两本拇指厚的书,苟璃扫了扫手:“没兴趣。”
“吃些茶点?”
“没有胃口。”
“出去看戏?”
“好嘞,立马起身。”
苟璃赶紧抚开身上的被子,想往床下跳。
可是,阿阮的眼神立马飘到了苟璃的身上:“姑娘果然是闲不住的,只可惜,看戏是不可能的,最多让姑娘到院子里走走。”
“阿阮,你学坏了。”
苟璃心里咯噔一下,她的威严去哪里了?
连阿阮这个小婢女都敢管着她了。
“等我回到京都,我就把你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给卖了。”
“待姑娘身体好了,你想卖就卖吧!”阿阮拍了拍苟璃的手指,悠长的叹了口气:“我看姑娘绝不是憋屈坏的,是不是这两日无人问候,心里气的?”
“怎可能!”苟璃赶紧反驳:“我可不在乎。”
“鲍院长将你救回来,三天没个口信。安城主明知你受伤,也不曾看望。”
阿阮又瞥了瞥苟璃,她家郡主看着没心没肺,可打小失去母亲的她,对旁人其实很依赖。
“我不在乎鲍文昶的想法。”
那个病秧子,一点良心都没有,要不是救他,她吧!也不会去要挟山匪,说不准也不会反被戳伤,然后被劫走。
鲍文昶居然一点都不感激她吗?将她从寨子里救出来,这事儿就了了?
至于安侑生。
“安侑生那家伙是不敢来见我。”
苟璃心里明明白白着呢!
当初陆之意离开京都的时候,她哭的眼泪都没断流,伤心了好些日子。
苟璃天天问安侑生,陆哥哥去了何处。
安侑生总沉默,或是说不知道。
现下,苟璃见到陆之意了,知道陆之意就是陆行。
呵呵哒!
显然安侑生那态度是明白知道陆之意成了悍匪,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可是安侑生却没有告诉自己。
“安侑生是不可能不来的,他不过在等我消气,但这事儿我定记在心里。”
“姑娘,你这嘴巴可真灵。”
阿阮扯了扯苟璃的手臂,刚刚扶着她到门口。
结果,刚巧的,师德堂外,迎面走来两道颀长的身影,这身影相伴在一起,看着般配。
可是苟璃看着两人,就恨不得剥了他两的皮。
来人是冯子衿和安侑生。
苟璃心下本来就不喜欢冯子衿的,结果安侑生居然和冯子衿两人一起相伴看自己,这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
“姑娘,莫要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