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干脆直接将流影给轰走。
流影没得法子,反正完成了任务,便赶快离开。
至于阿阮,她见流影走了,也紧跟着出门,直接去了城主府。
在阿阮的心里,安侑生可比鲍文昶值得信赖,鲍文昶只是个文弱的书生,都活不过十九岁。
可是安侑生是郡主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安侑生还是富可敌国的商人,人脉巨广,最重要的是安侑生喜欢苟璃,那是旁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安侑生肯定无所不用其极的从悍匪的手中将郡主给救回来。
阿阮跑的急促,最快速度的到了城主府,拍门,闯入,直接冲到了安侑生的卧室。
安侑生正歇息。
“安公子,不好了,我家郡主出事了。”
阿阮哪里顾得了许多,她直接跪在床前:“在山里被山匪劫走了。”
“小阿璃。”
安侑生睡得是懵,可是一听到郡主二字,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打开床帏。
“苟璃又惹什么事儿?”
安侑生瞥向跪在面前的小婢女,那是阿阮,苟璃在京都的时候,便伺候她的女孩子。
安侑生有点印象。
阿阮声音是哽咽的,她急的又有些气喘:“郡主和鲍院长去采风,结果遇上山匪,山匪逃离的时候用郡主做人质,将郡主劫走了。”
“小阿璃被阎山悍匪给劫走了?”
安侑生也是一个咯噔,面上风起云涌,但是片刻之后。
“没事,普通山匪也不是她的对手。”
“这??”
阿阮一脸的难以置信,安侑生居然很放心。
“可是,那个山匪是在永昌王的领军下,被眼睁睁的带走的。”
连永昌王的兵都对付不了那个山匪,还被算计。
“哦,那看样子,应该还是山匪的核心人物,有点本事。”安侑生轻轻的抚了抚下巴,居然真的又重新缩回了床上,然后平静的躺了下来。
“安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郡主吧!”
“阎山绵延几十公里,山匪的窝点众多,且十分隐蔽,我就算是相救,也救不了。”
安侑生真的是有心无力:“再说了,你想让我将这事儿告诉苟補吗?若大哥知道苟璃在阎山被掳,还私自嫁给了病秧子,我觉得后果可能更严重。”
苟璃的大哥苟補,才是真正恐怖如斯的人物,他对他这个未来的大舅子忌惮的很啊!
“安城主,你若没法子,那我家郡主就真的没救了。”
“那你倒不如赶紧和菩萨祈祷,但愿苟璃被掳走之后,直接送给了悍匪首领当礼物。”
安侑生听闻这群阎山悍匪十分团结,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直接供给陆行的。
像苟璃那样姿色的女子,那些普通的山匪根本不敢独享,只能给头头。
“这样的祈求不是更害了郡主。”
“因为悍匪首领是陆行,不是旁人。”
安侑生鬼使神差的笑了出来,他手指朝着旁边扫了扫:“行了,阿阮,你就安心在家里等着鲍文昶的消息吧,是鲍文昶的媳妇被掳走,鲍文昶是不可能见自己头顶绿帽的。”
“安城主。”
阿阮呜咽了一声,连最可靠的安侑生都不帮她,那阿阮真的是没法子了。
郡主,她苦命的郡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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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璃是被直接送到客房的。
苟璃原以为山匪住的地方应该十分破旧,可是却比她想象中的好几倍。
这些山匪的生活,比起阎城乡下那些农户,更衣食无忧。
难怪这些妇人都甘愿沦为山匪妻。
谁还愿意去过农户的苦日子。
苟璃坐在床边,手里紧紧捏着簪子。
外头又是吵吵闹闹,然后听到轻咳一声,周围便安静了下来。
苟璃扫视了一圈,屋子里被布置的喜气洋洋,右手边是个半开的窗户,这是角楼,所以有些高,跳下去应该跌不死……
苟璃心里盘计了会儿,要不假装顺从,可陆行也不是傻子。
门嘎吱被打开了。
穿着黑衣的男人,蹬着一双黑靴子走了进来。
苟璃垂眸,斜视着地面。
男人朝着她缓缓的走了过来,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只浅浅的说了一句。
“老三说,你是鲍文昶的女人,这厮算计了我多少的兄弟,这笔债定是要算到你的头上。”
鲍文昶。
鲍文昶不应该是你的眼线吗?
苟璃的梦里,陆行杀了大哥的时候,嘴里可是念叨着鲍文昶的名字。
唷!大家都挺会演戏的吗?苟璃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抬起头,她扬唇一笑:“算到我头上,你打算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