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谛听虽然是神兽,但是讲他和孟子期一起带入地下已经很是勉强,再带个小姑娘,就有些危险了,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让她涉险的。
安生突然想起一事,朝着东楼严肃道:“师父,孟子期这个人,说好听点是优柔寡断,说难听点就是风吹墙头两边倒的草,十分没有主见,他一会要做个外表平庸内在高华的君子,用才华吸引姑娘,等失败了,又改头换面扮个高大英俊的,我实在不喜欢他的性格。现在他想好了只是试一试,等到事情到了面前,他发现和自己想的不一样改主意怎么办?”
东楼没想到安生会怎么想,心里琢磨了会,问她道:“如果有一天,小安生发现别人替你做了不喜欢的决定,你会如何呢?”
安生想了想,回答道:“那要看是谁了,虽然和师父没相处多久,但总觉得师父不会害我,如果师父替我做了什么决定,自然是为我好,我倒也不会很生气。如果是哥哥的话,哥哥虽然素来对我很凶,但也不曾让我不开心过,所以我也不会生气。至于其他人,师父,我和其他人都不是很相熟,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我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东楼摸了摸她的脑袋,也不说话。
安生看了眼师父又补充道:“师父,我总觉得和你很亲近,和哥哥在一起也是这种感觉。”
东楼心里想道,原来是拿自己当作自家哥哥了,怪不得撒娇耍赖样样都做的再自然不过了。这孩子果然对男女没有任何区别。
他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总要让她学会喜欢谁才好,做人最难的就是爱别离,朋友熟人的友情,和男女之情又有所不同。只是这孩子对着谁都没心没肺的,不知道遇到怎么样的才能喜欢。
东楼摸了摸她的头发,倒是依旧浓密,摸上去又滑又顺,顺着东楼的手指就这么滑落下来,像是活的一样。
安生被师父摸着脑袋,心里极其妥帖,从生下来开始,身边就没有别的亲人,自家哥哥冷淡的像是个冰块,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惜字如金,冷嘲热讽的,虽然内心对自己也是爱护的,但是从没什么旁的接触。
自从到师父身边,旁的没学会,撒娇倒是无师自通的。安生觉得这件事,如果有个人能回应,那自然是学的很快的。她心里觉得这个便宜师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对自己的在意保护,自己是能够感受到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什么长辈,受父母之托来照顾自己的,只是从来不和自己说来历。
安生打小天生天养,有什么事情都只能靠自己拿主意,她心里知道师父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她觉得和师父在一起有前所未有的安定感,不管师父所求的是什么,自己只要能做的,一定都满足他。
她看了看师父,闻闻师父身上的味道,香香的,很让自己安心,拽着衣袖就睡着了。
东楼看了一会书,就听到身边安生的呼吸声安静了下来,他拍了拍她的头,知道自己的小徒弟睡着了,今天果然又耍赖要睡在自己身边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就把灯熄灭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