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违法犯罪,我可以告你们的!”
温家良疼的嘴唇直哆嗦,还是不服气,梗着脖子冲着纪薄言嚷嚷。
纪薄言轻笑了几声,声音语气和平时都没太大的变化,可那双凤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森寒。
“虐待,赌博,伤人,敲诈,你做过的每件事,我的律师团都可以让你无法辩驳,牢底坐穿!”
“还是你想试试从这些玻璃渣上一路跪过来?或许我会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纪薄言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姿态优雅,胳膊肘放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双手交叉着放在身前,每句话都说的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万钧的力度。
温家良这会儿才知道害怕,连忙摇了摇头,额头上的汗水沿着额角掉落,嘴唇苍白,双手合十,朝着纪薄言求饶:“饶命,我就是……我就是一时糊涂,我……我以后不敢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
“一时糊涂?你还真敢说!”
纪薄言有些动怒,尽管温软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上听着确实是有些生气。
看着纪薄言的模样,温家良知道求他大抵是没有用,连忙转头看向温软,恳切的求她,用他都不屑一顾的亲情来求她:“软软,女儿,我是你爸爸啊,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以后我绝对不会……不会再威胁你了……这是最后一次……你救救爸爸……”
温软咬了咬嘴唇,伸手拉了拉纪薄言的衬衫袖子,声音有些瑟缩,试探着喊了一声:“二爷。”
纪薄言转头看向她,声音听不出喜怒:“心软了?”
温软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只是想起了当初找到亲生父亲时候的喜悦,我不想让这份美好被死亡终结。”
顿了顿,温软伸手握住了纪薄言的手,垂着眼睛低声说道:“更不想让二爷手上沾血。”
她最后一句话让纪薄言心里被扎了一下,凤眼里泛上几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