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这么许多废话?待你回来,这方砚台便归你了。”朱祁镇被戳穿了心事,却并不生气,而是指着自己桌上的一方砚台许诺道。
那砚台是朱祁钰早便相中了的,几番讨要都没有被朱祁镇应允,而今日朱祁镇居然主动提出要给他,朱祁钰岂会不喜出望外,但是,他却趁机加码:“一方砚台便将我打发了?这只有砚台没有笔,岂不遗憾?皇兄不如将那只新得的湖笔一并赐给臣弟如何?”
“这普天之下敢与朕讨价还价的,除了你朱祁钰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朱祁镇虽然这么说,却没有拒绝,“不如这样,此番你到海州去,若是那钱家二小姐不曾疯癫,朕便将她许配给你,做你的王妃如何?”
“臣弟年纪还小,对娶王妃这等事可没什么兴趣,请恕臣弟碍难从命啊。”朱祁钰连连拒绝。
如今,温香软玉在怀,朱祁钰已经确认钱氏二小姐的确美貌,但他却是难以消受,只头疼该如何把这得了失心疯的女子从自己的身上摘下来,若是一会儿有人来了看到这一幕,他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二小姐,您冷静一些,本王与二小姐素昧平生,您这般亲昵,实在是不合规矩啊。”犹豫了好一阵,朱祁钰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好言相劝,只盼着这个疯女子能够听劝放过他。
好在,这句话居然奏效了,如同猴子攀着树枝的钱嘉玥总算是放开了朱祁钰的脖子,重新站在了地上,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抱歉,我大概是又认错人了。”
想起与钱茗茗长得一模一样的钱淑娴,钱嘉玥失落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应该是一个跟齐郁长得一模一样的古代人罢了。说罢,她也不再理会朱祁钰,只是垂头丧气地朝她放鞋子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