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立刻就想起了回府的路上的“遇袭”事件,还有捡到的那个稀奇古怪的“暗器”。
裴寂觉得法雅大师暗示的应该就是这件事了,对法雅的崇敬更深了。
“大师说的没错,今天的确被人在街市上偷袭,车夫裴量受伤。”裴寂心有余悸地说着,让人取来了那件暗器——诺基亚手机。
三人都是一脸疑惑地围观着桌子上的东西,都没见过。
要说诺基亚功能虽然少,但真是结实耐用,被吴天丢出去伤了人,它自己毫发无损。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电话响了,震动之下手机在光华的白玉桌案上跳动着,三个人都是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大师,您给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裴寂年纪大了,气血不足,最近又思虑过重,有些疑神疑鬼。
法雅大师也是脸色惨白,但故作镇定地念着佛号给自己壮胆。
“这……应该就是上天降下的警示吧……让贫僧看看——”法雅大师牵强附会地解释着,桌子上的手机闪着诡异的光亮,发出奇异的音乐在桌子上跳动。他作为贵宾,这些日子可是收了裴寂巨额孝敬钱,自然得勇敢些。
法雅大师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并没有被这物品袭击,悬着的心放下了些,反复摸索竟然不小心按下了接听键,就听这东西传出了声音。
“董事长吗?我们现在被土匪三面包围,我们走投无路了!”
然后是嘈杂的呼喊和纷乱的叫骂。
法雅大师当场吓得手一抖,手机就掉在了桌子上,但因为它扎实的做工,竟然毫发无损,那边依旧传来歇斯底里的呼喊:“董事长,董事长,您能听到我说的话吗?您之前的命令还算数吗?喂——喂——喂?……”
常年波澜不惊的法雅大师此刻脸色惨白,心脏猛跳,双手合十不停地念着经文。裴寂和杨先生本就慌张,见到法雅大师如此,更加慌乱。
“此乃妖物,定然是死难冤魂幻化而成!”法雅大师指着诺基亚手机厉声喝道。
裴寂和杨先生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他们都是人精,但对付不了神魔妖道啊!
“大师,求求您施展佛法降服它吧!老夫愿意贡献一万贯!”裴寂大声叫道。
法雅面色凝重道:“司空大人请暂避,让贫僧施法超度这些冤魂!”
裴寂和杨先生赶忙退出房屋,趴在门口听动静。
法雅大师对坐在手机前面,闭上眼手持佛珠开始诵经超度,仿佛他面前不是一个手机而是一个张牙舞爪吐着长舌头的恶魔一样。
过了一两分钟电话挂断,如地狱般的哭喊叫骂声也随之消失。
门外的裴寂激动地冲进去,向法雅大师行礼赞道:“大师果然法力高深!”
然后就吩咐管家去拿金银财宝去了。
法雅大师长舒一口气,叹息道:“这只是上天的小小警示。更大的灾祸还在后头呢,如果朝廷不听贫僧警告,瘟疫降临长安时,那才是大唐的末日!”
裴寂当场就跪倒在地,虔诚地说道:“还请法雅大师慈悲为怀,救救苍生吧。大师有任何吩咐,老夫莫敢不从!”
法雅大师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宣佛号,极为高深莫测。
只是这时电话又响了,法雅大师直接惊得跳了起来,额头上开始冒汗,又惊又怒道:“这妖物不知凝聚了多少冤魂,才有如此深重的怨念,贫僧一人之力已经难以降服!快送贫僧去慈恩寺,贫僧要和众位大师一起来超度!”
而这时,几百里外的刘微青疲倦地拿着手机,手机响着那句“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刘微青看着三面包围的贼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第一次接听了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听到了和尚念经!难道长安出事了?”刘微青难免胡思乱想起来。
这时,他的手机来了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接听以后那边传来了吴天的声音。
“老刘,刚才怎么回事儿,一直占线!”
“董事长……我——”刘微青对着电话泪流满面。
长安的吴天心里很郁闷,刚刚从系统里拿了个新手机,再拨过去竟然占线了一个多小时!
刘微青快速将他那边的危险形势说了一遍,吴天和长孙嘉庆开始低头沉思,商议对策。
吴天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刘微青:“你说贼人三面包围,他们的旗号和装束像是一伙人马吗?”
刘微青一愣,如今前有猛虎后有豺狼,哪里有空注意这些细节呢!
刘微青赶紧上前观察,三股人马分别占据着三个方向,但服饰、打扮都不相同。其中一伙儿都蒙着脸,各个人高马大、服饰怪异,马匹也不似中原的马。
其中一股人马装束较为整齐,人马队列颇有章法,就跟正规军差不多。
而当初追杀自己的那股人马则服装五花八门,纪律也是最涣散的。其他两股人马都是不动如山,而他们则一直在阵前游荡叫嚣。
并且三股人马在发觉彼此后,不仅没有相互联系,反而彼此戒备。
刘微青走南闯北这些年,土匪、官军没少打交道,也懂得一些门道,立刻给吴天汇报道:“董事长,这三股人马应该都不是一伙的。”
吴天立刻放下了心,沉声道:“如此就好,我们就使用合纵连横之术,各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