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怎么议论她,她依旧我行我素,不去理睬传闻怎么传。
休息了两日,身体逐渐好转,但还是有点瘦弱,全身透着病态美,恰逢今日轮到她画肖像大海报。
言欢为她略施粉黛,以淡妆为主。
青丝打上发油,梳了一个比较简单却不失气质的发型,头顶馆了一个比较高的发包,用较粗大的白色牛角簪子别着,发包前面又用银梳子插着做装饰,额角两侧留有一缕长发,弯弯地垂在肩膀,发尾又绕到后脑勺,用红色头绳缠绕几圈。
黑、白、红三种颜色格外醒目,恰恰是造型简单却不失高雅,就像每个人心中的白月光。
穿上白色的齐胸六破襦裙,贴身的设计衬得她更娇弱,裙子两面绣了一百只形态各异又颜色艳丽的蝴蝶,还有几簇雪白的梨花,仿佛弄得她整个人如同蝴蝶翩翩起舞。
外面再套一件白色纱衣,整个人充满仙气,如同九玄女下凡。
一路上收获所有路饶目光和赞美,害她想笑又不敢笑,怕弄花了妆容,只能用一把绣着白色莲花的绢扇挡着鼻子和嘴巴。
这真的不能怪她,实在是那些路人反应太夸张了,她也是第一次打扮得这么美,被那么多人围观和赞美,搞得她既害羞又想偷笑。
言欢举着右手托着她一路步走过半个红楼,两人也不嫌累,慢悠悠走着就当是逛花园散步。
对于路饶反应他是很满意与骄傲,也不枉他的心灵手巧。
用了二刻钟半时终于走到红楼最大最漂亮的花园,这里有一个占地一亩的莲花池,未到夏季开花时,但也有绿油油的莲叶随夏风荡漾,鱼儿水中游。
他们与三位画师就约在莲花池中央的四角凉亭,从一条两边种满凤尾竹的路穿过,便看到一池碧水与莲叶。
凉亭里有三个男子,皆是一身衣袍,正在各自的桌子磨墨做准备。
“三位公子有礼,语儿来晚了,请恕罪。”安婧语行了一个万福礼,做足礼貌,先不他们是被红楼请来的画师,她有求于他们。
就他们的身份最低也是秀才,甚至是举人老爷,她一个卑微的奴隶身份就得尊敬他们,别行礼了,就是下跪也是可以的。
看到眼前倾城倾国的少女,陈画师几人都不由地眼前一亮,即便是这几已见过很多美人,都没有今日这位气质如此高雅娴静。
“安姑娘请起。”三人皆上前去虚扶安婧语一把,却被言欢及时挡住先动手扶起她。
“今日有劳王画师你们,这是我家主犒劳大家的心意,望收下,莫辜负了我家主的一片心意。”言欢拿出事先准备的三个普通的黑色钱袋子,都各自装了十两碎银。
自然是要收买这三位画师要将安婧语画美一点,最起码是要画出正常水平,而不是被其他人收买,将她画得很普通。
“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会尽自己所能。”周画师是他们三人中年纪最大的,约三十岁出头,也是最会与人打交道,察言观色。
其实他们在之前就拿了别饶银子,是收买他们把安婧语画得普通一点,但他们哪能照做,红楼所有人都在看着了,何况是他们三人各画两幅画。
最后只选出四张最好的肖像画裱起来参赛,而那两位画师也能落笔他们的名字,也算是对他们的肯定和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