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红楼最高统治者的他平时很少来,三年也不过来了五次,众人见他如同登般困难。
一间上百平的字号雅间,是锦月楼最大豪华的客房,也是给最高统治者专用,此时屋内有十多人,文清和他的几个门生正在奏乐,还有两个少年正用戏腔唱曲,竹真坐在钟离华森一侧斟茶递水,而红莲和兰月坐在下方回话。
“离花魁大赛就剩几日了,都准备妥当了吗?”发话的是懒洋洋地半躺在罗汉床的钟离华森,一双妖娆的狐狸眼美得勾人魂魄,粉色薄唇微微勾起一点幅度,似笑非笑,让人看不懂他的意图。
“奴婢从昨日就命人派送请帖,今日就能将三百份请帖送出。明日会有三名画师上门给选手画宣传画,预计三日就能办妥!”兰月负责派发请帖和大海报宣传画的工作,她不过是三十出头,模样更秀美温柔一点,是晚红莲一届的花魁。
红莲是负责花魁大赛纪念册,恭敬地答道:“今日已有十位画师到达红楼,正在研究那本纪念册,预计五就能完成,瑞王爷请放心。”
这十位画师可是她重金应聘的,甚至还花了不少她的私房钱,这事她可是要办得漂漂亮亮。
“你们办事我放心,只要大赛顺利举行,当晚营业所得我分两成给你们四人。”钟离华森语气轻飘飘,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奴婢谢过瑞王爷!”兰月几人站起身行礼,这两成营业额可是有几千两,四人分下来每人可是有两千两,以往可没有这样赏赐。
钟离华森倒没把这几千两白银放在眼里,红楼是官营j院,一间府城级别的j院每日营业额就上了五千两白银,一家红楼就能每年为国家纳税几十万两。
“听前几日出谋划策的女子可是叫安婧语,红莲姑姑将她的近况与我听听,其他人统统退下。”
“是!”其他人纷纷离场退去,只留下红莲一人。
民间人人传颂的这位瑞王爷足智多谋,五年前从海外带回可裹腹的土豆和玉米,西方火器和机械,十四岁就跟着朝中武将下海抗敌,常年在海上抗击倭寇和海贼,屡屡立下大功。
至今二十有二还未婚,外界传闻他不近女色,是因为他是喜龙阳之好。
红莲恭恭敬敬,可没有因为瑞王爷尊称一声姑姑就飘了。“安姑娘来红楼已有一个月,日日鸡鸣时分就起来锻炼,辰时就去乐坊练歌舞,日日不落下,已有一番成就。”
今日前来红楼就是奔着安婧语而来,钟离华森早就对她勾起兴趣,自从前几日红莲上奏的折子中提起安婧语三个字就让他想起萧翊之前拿走的那份档案,其中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对此他是很有兴趣。
“照你这么,她夺冠几率很大。”
“奴婢不敢保证她就能夺冠,只能预测有六成机会。”
红莲也不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毕竟安婧语歌舞弹唱的功力都比不上其他四个,她是出奇招搏人眼光,还得看观众和评审买不买帐。
红莲离开后,钟离华森自己喝闷酒,刚才他想让红莲把安婧语喊来让他瞧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奇怪之处。
可他就是开不了口,总觉得有点怪怪。他又不是真的不好女色,只是目前还未遇见喜欢之人,普通的女子又入不了他的眼,怎么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龙阳之好,女性都躲着他。
在乐坊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安婧语,将近午时也不见文清几人过来,就连乐坊也比往日安静,她觉得奇怪但也没放在心里。
正在休息的安婧语有了尿意,便起身去外面的茅房解。回来途中遇到一个厮,一看到她就找上来。
“你是安姑娘吧!红莲姑姑正找你,命我带你前去锦月楼字号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