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北谌的嗓音是属于那种低沉中带着温柔,略显磁性的唱着那一字一句。刚刚开口,本来应该弹钢琴跟进的幼柠微微愣了一下,她实在没有想过,这大总裁的声音居然这么适合唱一些温柔的情歌,不过好在幼柠急忙又跟了上去,没有造成歌与曲分隙。
教室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二人,那钢琴的演奏声在房里回响,荡来荡去,在耳边悠扬绵长,再配上翟北谌温柔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转折变为高亢,二者相配乃是相得益彰,余音绕梁。
一曲毕,翟北谌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转头对幼柠露出了赞赏的目光:“钢琴弹的不错。”
幼柠拿起谱子看了看,精益求精:“我觉得咱们可以再改一改,比如在中间这段的时候可以先弹这段,然后再加和声进去,你先录,到时候可以一起放。”
“可以。”翟北谌一直盯着幼柠。
“你……唱的很好。”幼柠微微一笑,想起之前自己质疑大总裁的种种,有点不好意思的夸赞道。
“有眼光,不过你真的应该为此感到荣幸,我可是第一次对除我以外第二个人唱歌。”翟北谌不愧是属于那种一夸就开屏的。
“等等。”幼柠一下就抓住了重点:“除你以外?难不成你之前一直对自己自言自语,哦不,是自歌自唱?”
翟北谌突然递给了幼柠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没有说话。
“孤芳自赏,你倒是挺有意境的。”幼柠噗嗤一笑,打趣道。
“嗯,如今也不是孤家寡人,只是不用孤芳自赏。”
语不惊人死不休,幼柠扶额,对他方才的折服浑然间跑到了那九霄云外去。
“咱们再练两遍,然后去吃水煮鱼。”翟北谌的噎人本领炉火纯青,从刚进这个教室开始已经不下三次,大总裁本就明明白白知道,那天幼柠开口唱歌是她自个儿不愿提及的黑历史,可现在还故意旁敲侧击的又揪出来嘲笑着。
对此幼柠能回的也只有呵呵二字。
帝都的水煮鱼远不及川蜀那边鲜香麻辣,但有些不错的老店,做的味道还是相差不多。翟北谌第一次没有带她去什么高端的饭店,而是从一条大路慢慢走走到小路上七拐八拐,在一个类似于胡同处停了下来。
“下车。”翟北谌拉了手刹,熄了火,解了安全带后直径下门,站在一多年老店面前转头对幼柠说:“这家店味道很不错,别看他虽然小,但生意十分火爆,都需要提前预订,好像是自1983年有人在重庆发明了这道菜之后,隔的第二年他便在这里开了这家。”
“你经常来他家吃吗?”幼柠仰仰面问道。
“是。从小,和祁白,还有彼此的父母。”翟北谌仿佛陷入了回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你和祁白两家是世交?”
“是,我们的爷爷当时原本是一起创业的,后来才两家分开成了北豫集团和祁氏集团,不过祁白无心于工作,去上班也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能也与他从小就爱玩,不想受那管教约束有关。”说完,翟北谌往店内望了望:“咱们进去吧,戚温言昨天就订了位置。”
“哦,那要是我今天不与你来这吃饭,看来还会辜负了戚助理的辛苦订位。”
“他不辛苦,倒是我一大早晨就放下公司的事情跑过来与你排练,很是辛苦。”翟北谌丝毫不觉着自己是厚着脸皮说完了这句话。
落座,旁边的服务员就过来端了一壶水放在桌上,礼貌地向他们点点头:“请问二位想吃点什么,旁边有菜单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