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蔡庆带着他的狗腿子们一拥而上,赶忙把张显扶了起来。
“咳咳!”张显摸着胸口,好一会儿才恢复,自成名以来他也是许多年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了。
“剑…势…?”张显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刚刚他就是被对方如山般的那一剑夺了心智,惊骇之下没来得及全力防御,这才被整个人打飞。
张显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一招是什么,但那股感觉似曾相识,因为在他父亲张松身上感受过。他父亲实力接近绝顶,仅有一线之隔,掌握的剑势如同暴风席卷,迅疾而又猛烈,声势浩大,让人望之变色。
眼前这个小子,声势虽不及他父亲,可是从他剑上传来的山岳压顶之势是实实在在,他不可能会感受错,那就是超越了大部分剑客使剑的剑势境,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他张显也是人称俊才的,可连“剑势”的边都没有摸到,张显的脸上比较复杂。
“有几分眼色!识货!”赵元璟心中给张显竖起了大拇指,大为爽快,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就喜欢看那种惊骇的表情。可是面子上还是要摆一下格调的,赵元璟潇洒的收剑回鞘,面色冷峻,妥妥的就是无情剑客,世外高人。
“张兄!你没事吧!”蔡庆将张显掺住,语气里透着紧张,脸上和动作中夹杂着关切,这可是蔡公子今天最坚强的后盾,千万不能有事。
不然怎么对付那个小子,就算打不过也能多扛几柱香的时间,让他蔡公子能跑得心无旁骛,总比自己一帮酒囊饭袋的手下强,光个子看起来唬人,还文龙画虎,雕凤刻豹,其实有个屁用,废物东西!蔡公子的眼神幽怨无比,一帮大汉似乎察觉到了。
“没事!”张显推开了蔡庆那只在他身上胡摸乱蹭的大手,强行站了起来,身上的白袍沾了不少地上的脏东西,看样子得回去好好洗洗了。
张显也就看起来比较吃亏,身体其实啥事也没有,赵元璟只是为了教训教训他,没有下死手,也没有用上太多的真气,内伤是不存在的,顶多就是摔下去的那会把背摔青紫了,回去推拿一下活血化瘀就完事。
“阁下剑法精湛,敢问师承何处?”有的人因为对手比他强,他就会心生敬佩,以此为动力去努力奋斗。而有的人恰恰相反,因为心胸狭窄会暗生妒忌,接着就会产生不该有的想法,张显很明显就是后一种。
“草莽之人,无门无派,一生独行!”赵元璟越装越像,还学会拽文了。
没有倚靠那就好办了,现在是整不了这小子,武功太高,等问清楚他的落脚之处,再带齐人手,看他往哪里跑。到时候给他严刑拷问,就不信他不把武功秘诀还有学成剑势的秘密招出来,小子,跟本公子斗,你还嫩了点,张显在心中想道。
想罢眼珠一转:“阁下大才,在下敬佩不已,不知阁下在神都何处歇脚,张显冒味,想去登门拜访一下,共同探讨剑法之道!”接着又道:“如果阁下还没有落脚之处的话,在下的松峰剑馆中还有客房数间,可以去小住几日,到时对剑论道,岂不快哉!”
旁边的蔡庆蔡公子有点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张显这么热情好客了,不应该是有仇不报非公子?还盛情相邀这么个小子去练剑比武,挺有闲情逸趣,不应该是喝酒逛青楼方显男儿本色?看不懂,看不懂,蔡公子也不敢说话,没实力的人,真的好难啊!
呦,这家伙文字功底还不赖,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拐弯抹角显得文化水平高吗?你家赵大哥还是你赵大哥,别以为你说得好听我就不知道你存在什么心思,赵元璟嗤之以鼻,看我怎么跟你玩。
“张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胜感激,不过在下也是神都之人,有薄屋数间,虽离家日久,可故居难离,只能辜负公子的美意了!”赵元璟连连拱手以表歉意,话语之间真情流露。
本地人!张显眉头一皱,有点麻烦,不过有蔡庆在也不是多大点事,到时官面上处理得好一点,多花点钱,报个人口失踪也不是不可以。
“阁下千万不要这么想,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如蒙不弃,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把酒言欢嘛!对了,阁下是住在神都哪一坊,在下对神都城还是比较熟悉的,改日可以登门拜访!”张显满脸笑容,也分不清是真诚还是奸诈。
“大宁坊!”看到张显这么真诚,赵元璟也很感动,不假思索就告诉了他。
“阁下这是不信任张某吗?”张显有些不高兴道。
“怎么了张公子!”赵元璟愕然道。
“大宁坊如此之大,人口万余,茫茫人海,你叫张某去哪里寻找你?不把详细住址告诉我,是不是对我仍有戒心?”张显详怒道。
“失误,失误,是在下考虑不周,还请张公子原谅则个!”赵元璟笑道。
“唉!阁下是不是见外了,对张某还以公子相称,而且还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呢!”张显一种你太见外的表情。
“哎呀!忘记了,张兄,在下姓赵!”赵元璟一拍脑袋。
“原来是赵兄,赵兄你家住在大宁坊哪个位置啊?”张显扯淡归扯淡,正经事还是没有忘。
“我家挺容易找的!”赵元璟卖了个关子。
“在哪?”张显有些急不可耐。
“门口有两只大石狮子的就是我家,我家的狮子是大宁坊里面最大的了!”赵元璟咧嘴眦出大白牙,憨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