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雁峰,乃是庆阳山第一高峰,高耸入云,直插天际,取雁飞至此因峰高无法越过只能回返之意,也是青羊宫有道高真隐修的清净之地。这里远离门派驻地,没有人声喧嚣,也没有污浊空气,清静淡然,乃是难得的好去处。
朝阳暖暖的播撒在山林之间,清晨的薄雾仍笼罩在回雁峰中暂未散去,空气里还带有一些冷意,去往回雁峰险峻山道里,隐隐出现了两道人影。
两道人影一高一矮,均是头戴蔑编斗笠,身着方便行走攀登的青衫短打,手里拿着一条用山中树木现削的登山短棍,两个人是不是的转头交流,显得十分亲呢。近前一看,不是赵天雄父子两人还能有谁呢?
“呼………”赵元璟把短棍往地上撑住,后背紧靠在路旁的一颗小树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父亲,这大早上的,爬什么回雁峰!这路又这么险峻,孩儿我休息不好精力不足很容易就容易跌落山崖酿成事故好不好,武宁郡王府就我这么一根独苗苗,您总不能看着这花骨朵还未盛开就凋谢吧!”
昨晚赵天雄和天松真人交手过后,两人将众人打发了出去,不知道在真武大殿里做了些什么,赵元璟同赵天雄的父子情深见面会就这么草率莫名的结束了,因为白天实在是没有休息够,赵元璟回去稍作洗漱后就睡觉了。
谁知道正梦到跟周公女儿去约会,卿卿我我,意图结束这十多年单身生活,甜甜蜜蜜共度二人世界的时候。不速之客赵天雄将一个包袱丢在了赵元璟头上,瞬间就把他从美梦中惊醒,然后迷迷糊糊换了衣服带着斗笠跟着赵天雄跑到了后山,还丧心病狂的想要攀登回雁峰,这是开什么玩笑!赵大世子可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都缺少运动多少年了!
“我吧!发现你小子自从病好后变化得有点太大?”赵天雄跟儿子向来是朋友相交,架子不大,因为他觉得自己家的儿子虽然体弱,可是比之其他同龄人来说,更加的成熟老道,用不着他这个父亲去耳提面命,多加干涉。
“是吗?有吗?”赵元璟假装无辜,“可能是儿子生病的时候觉得人生缺少希望,以前过得实在太沉闷了,没有理想也没有追求!”
“不不不!”赵天雄嘴中连连否认,“我可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是不是忘了怎么做一个儿子了,一天到晚尽给我油腔滑调没个正形,怕是想让我教导你一下!”
“砰!…”巨响过后,赵元璟靠着的那棵碗口粗的树晃动枝叶艰难的挣扎了几下,却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拦腰而断。
看着脚下的断树,赵元璟呆若木鸡,武力值高的人就是厉害,说动手就动手,都不带有个提示说明的,了不起了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该认怂的时候是绝对不能犹豫的。
“这个,父亲大人你误会了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您老人家的误会,您看我真挚的眼神,那就是对父亲您的向往和尊敬啊!”在武力的震慑下,某人已经不要脸出了新天际,强颜欢笑的对赵天雄道。
“是吗?我怎么发现你有点言不由衷!”
“错觉,错觉,我对您的崇敬心理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赵大世子哂笑道。
“那现在还困不困?”
“不困!”
“累不累?”
“不累!”
“走不走?”
“不………马上走!”差点就掉坑里了,赵元璟紧张了一下。
“父亲,你要干什么,我不是说马上走吗?”赵元璟看到老爹伸过来的手掌,心里瑟瑟发抖,可能又无从躲开,直到左肩被赵天雄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
“舒服,真舒服!”赵元璟觉得一股热劲从他肩头涌入,就同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一般,全身暖洋洋的,疲惫一扫而光,然后又充满力量。
“父亲,我们这么早跑到回雁峰上是来干什么呀!”
“你知道玄元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