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薇真的是受够了他的大吼咆哮,真的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将他的声音屏蔽住。
他是不是忘记了,她才刚从医院回来,难道还想再让她再进一次医院吗?
“怎么不说了?接着说呀。指责我的绝情,我的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为你的元深鸣不平为他感到悲凉心痛。”
乔薇心想我说什么了,我不过就是阐述事实罢了,你为什么会如此大动干戈,这般跳脚不过就是我说到你心坎里了,戳中你的痛点了,我又没有冤枉你。
只是她不想吵架,她不想再一次进医院。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提到他行了吧,我刚才也不应该那样说你是我过分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计较了,就当我没说过那些话。”
她也不是服软,她只是不想跟他再继续无谓的争吵下去,她受够了,他这样好的时候很好,不好的时候又像疯子一样,她真想带他去精神病院找个专家看一看这人指定在精神上面有什么大病。
“你这诚心认错吗?你是真的觉得自己有错吗?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不痛快,你明知道我内心最在意的是什么,你故意提及你不就是觉得他死得很冤枉吗?他真的冤枉吗?他对自己主子的女人觊觎,他活该?”
如果刚才许暮修就坡下驴,就着乔薇给他的台阶下来也就算了,可是他不仅没有下这个台阶,还故意挑衅,说的还如此难听,都什么年代了还主子的女人,难道元深是他的奴才吗?
“你和元深说白一点就是他是你雇佣的一个保镖,你是他的老板。你们之间不过就是雇佣关系,他不是你的奴才,你也不是他的主子,你少在这高高再上,更不要把话说的如此难听去贬他,人已经去世了,麻烦你对逝者保持有最起码的尊敬,才是做人的最基本的道德与素质。”
乔薇本不想跟他争吵的,但是他说话太难听了,他这样说元深乔薇是接受不了的,他平时说她,她也就忍了,无所谓,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可是他这样说元深她是忍不了的,元深为了她连命都没有了。
元深活着的时候她保护不了元深,不能让元深已经去世这么久了,还让人这样践踏侮辱。
这都什么年代了,封建社会吗?他还把元深比作奴才。
“我这样说他你受不了了,因为在你的心里他远比我重要,你可以为了他抛弃我,而我却不能说他一句不好,你就是爱他,别不承认了!”
许暮修的手指狠狠的一下又一下的戳着乔薇的心脏,本来他刚才那样说元深的时候,乔薇的心脏都是抽痛的,现在他又用手指狠狠的去戳她的心脏位置,乔薇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刀绞式一般的疼痛,难受的让她眉头紧皱。
如果他不说元深的话,乔薇一般都是能忍则忍,尽量不跟他发生冲突,但是今天她真的是无法忍受也忍不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爱他,我爱他爱的不得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我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一个男人你愿意为我去死,一个男人没有任何欲望似的对我好,我难道不应该爱他吗?难道我应该爱你吗?你伤害我伤害的还不够深吗?
我很想看在孩子的份上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可是你总是三五不时的出来作,好好的日子,我们过不好也是你自己作出来的,我不明白你一个40岁的老男人了,为什么还不肯消停?”
乔薇朝他大吼道,吼完之后打开了车门跑了出去,她不想再跟他坐在同一辆车上了,她一想到他刚才那样说元深她就想伸手掐死他,让他给元深偿命。
他对元深没有任何愧疚,一个有愧疚之心的人不会这样说一个已经逝去的人。
也是,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对别人产生愧疚呢?
从来都是他觉得别人对不起他,他从来不会真心的认为自己对不起别人自己的错他从来看不到,别人的一点错,他就会无限放大。
他总是把别人想的很坏很坏,把自己想的很可怜很可怜。
这世间万物就没有谁对得起过他。
乔薇下车之后大步往前走着,许暮修看着他那绝情的背影头也不肯回一次双手生气的大力的拍着面前的方向盘,人家都说人到中年性子会越来越收敛,脾气也会越变越好,可许暮修还是这样,脾气坏喜怒无常。
乔薇刚才明确跟他说,她心里最爱的就是元深,她这辈子最爱的都是他,忘都忘不了,爱得不得了。
他觉得这句话真的是像是一把利刃似的,狠狠的扎在他的心脏处,他现在疼的觉得自己都要疼死过去了,而这个女人却绝情的头也不肯回一次看看他。现在因为她刚才的那几句话,受的伤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