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俪明当然希望他留下来了,一是她现在这种情况需要人照顾,二是人在生病的时候好像特别怕孤单,而且,心里也特别委屈似的,总希望有人能一直陪伴着,给她以安慰和鼓励。
但想到那天在餐厅里看到的情形,她妻子还怀着身孕呢,他留在这里陪她,他肯定会不放心她妻子那边。
做人不能太自私了,而且他又不是她的谁,她没有权利把他留下来。
斟酌了一瞬,她试探着问:“你大半夜出来,又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怎么跟你妻子交代啊?”
他愣了一瞬,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古怪了,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无奇:“那不是你该操心的,我自然有办法交代。”
他的回答验证了她那天看到的,他的确是有妻室的人,而他现在又对自己这么好。
一时之间,她感觉这种好仿佛成了对她深深的嘲讽,她承受不起一个有妻室的男人好,她会痛苦,会感觉无地自容。
她瞬间飙出了眼泪:“汪清风,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受不了的!”
“才刚做过手术就发脾气,小心缝好的伤口崩裂。”相较于她的气急败坏,汪清风却风轻云淡。
“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既然很讨厌,还几次三番给我打电话?”
她不领情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有些狼狈地擦干眼泪,控诉道:“那是我被你的欺骗蒙蔽了眼睛,我要是知道你已经结过婚,而且是个快要当爸爸的人了,我才不会理你!”
“那天晚上,你打电话质问我骗你,就是看到了我们在一起?”汪清风并没有一点被指控的心虚和尴尬,脸上依然呈云淡风轻状,似乎还有点小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