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微张着,一直保持着刚才怔愣的姿势。
我双臂环他的脖子,she小心翼翼地探入他的kouzhong,一点一点轻扫。
他忽然推开我。
“怎么了?不是这样吗?那该怎么做,你可以教我吗?”
他的呼吸有些紊乱,眼睛有些红,眸中是无尽的伤痛。
他忽然一把搂紧我。“对不起……对不起……那不要怕我,好不好?”他喘息着道。
“好,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做的。”
他在我耳畔叹了一声,似是在懊恼,却不再说话,站起身,一把将我抱起,回来了屋。
他将我抱到床,替我除去披风和外袍,将我裹在了被子里。
他在床边坐下,双手捧起我早已被冻得冰凉的脸,额头也抵了我的。
我颤声问他:“要……要zuo吗?”
闻言,他离开了些许,眸子有些阴沉。我看懂了,于是道:“你不想……那便不zuo。”
我勉强挤出了个笑容给他。他费力地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轻声道:“以后你想出门,若是想我陪着,就告诉我,若是不想我陪着,就告诉薛让,让他保护你。或者你要是想见岳鸾溪、岳鸾漪,就尽管说。虽然现在送你进宫有些难,不过你若是想见,我会想办法将她们引出来。我从来,都没想过要限制你的自由。”他顿了顿又道:“我和岳鸾漪的大婚,本来定在了三月初十,但不知为什么,皇帝一直没有下令筹备,应是对她的婚事另有安排,所以你不用挂心。或者……”他替我将耳边的碎发掖到耳后。“你想不想找点事情做?比如开间药铺什么的?有事情做,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他望着我的眼睛等待我的答复。
我有些懵,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
“不着急,这些事情你慢慢想,想好了尽管告诉我。”语毕他起身倒了杯茶递给我,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药丸递给我。
我接过,没怎么犹豫便往嘴里送,手腕却一把被他握住。“你都不问问这是什么就吃?”
“那……这是什么?”我仰头问他。
“是你体内寒毒的解药,吃了,毒就再不会发作了。”
“谢谢。”我的声音带着些许鼻音。
我将药丸含入口中,借茶水吞下。他将茶杯接过放回桌。
递茶杯的时候他不经意间触到了我冰凉的手,面有丝不悦。“以后不许再这么作践自己,听到没有?”
“嗯。”
“冻坏了吧?躺下。”
他灭了灯烛,钻进被子将我揽入怀中。
我的确是冻坏了,尤其是腿,完全是僵的。他察觉了,用双腿夹住了我的腿。他的身很暖,像个太阳,我的手臂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腰。
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不曾说话。最后还是他贴在我耳边道:“不要怕我。”
我没有应他,只听他又道:“我真的想将你留在身边,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事,或者什么人,只是单纯地想将你留下来。别再逃了,可以吗?”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将我搂的极紧,自然也感受到了。“睡吧,别胡思乱想。”
我就这么在他怀里睁着眼睛躺着,许久,才听到身畔的呼吸声变得深沉绵长。他,睡着了。
我在黑暗中长长地舒了口气,狼狈地笑了。
凌念空,他果然……吃软,不吃硬……
没错,今晚我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表情,流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在演戏。
昨晚过后,我深刻地认识到一个男人若是察觉自己的所有物有被人夺走的风险,是会变得多么地可怕。
我之前一直都错了。因为我本身太过倔强,一直都在和他对着干,所以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昨晚入睡前我想了很久,回忆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改变了策略:那便是示弱。
我要在他面前卑微若尘埃,要他放松对我的警惕,待时机成熟主动联系萧济风,完成之前的交易,利用他彻底远离凌念空。
而今晚的初次尝试,无疑是大获全胜,我甚至没有想到他会许我出门、给我解药。这完全是意外之喜,看来我的策略用对了。
至于我对凌念空的感情,现在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我要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