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来,铜雀更神奇了,扯着嗓子喊:“夫人,咱们按照吩咐顺着花园的湿脚印一路查到这儿来,人肯定是这儿的。怕不是月儿小姐心虚不许咱们的人进去?”
大夫人嘴角冷笑,瞧着阿福死死抵着门,也不强迫,只是冷冷吩咐一声,“去请相爷来,今儿这事儿事关慕容府所有女眷的声誉,必须查个清楚明白。”
茗薇院本就不大,门口的话可以一字不落的传进慕容月的耳中。
心中冷笑,这个大夫人还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大晚上还要来她院子里面唱一出大戏,那她就陪着!
慕容月将头发包上,打开门回了一声,“女儿正在沐浴,还望母亲不要怪罪。”
说完这话,转而对阿福吩咐一句:“快请母亲进来。”
铜雀瞪了一眼阿福,趁她不注意,猛地推开她。
昂着头,得意的像只孔雀。她亲自带着大夫人进了茗薇院。
她这院子本就很小,如今更是被围个水泄不通,大夫人进了院子让婆子们将里里外外找了一通,家丁都站在院外围的死死的。
慕容月眉心蹙了蹙,但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大夫人和忙若那个月两人互相看了眼对方,各有各的算盘。
慕容月心里在暗骂,凭借宫云湛的功夫就算身上湿了也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他不会是故意给自己找事儿吧?
越想心越烦,一抬头撞见大夫人他们满脸得意,心想今日这事儿怕是难以善了啊。
“月儿小姐,你还是直接招了吧,到底与哪个野男人在家中私会,如今招了也许相爷夫人仁慈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若闹大了,您可就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慕容月仍旧用手帕一点点的擦着头发,目光疑惑似乎听不懂铜雀的话。心里却在冷笑,还要闹大?闹多大?再闹到太后面前去么?
“我私会男人?”
呵呵……
慕容月轻笑一声,娇柔地说道:“母亲,您身边的铜雀姐姐还真是会说笑?我这屋子里除了铜雀姐姐带来的,哪有男人?”
慕容月转头看了眼阿福,指了指她说道:“铜雀姐姐莫不是瞧我这丫头力气大,以为她是个男人?”
阿福一跺脚,很是娇羞地说:“小姐,我怎么会是男人?我上次和铜雀姐姐一起洗澡呢。”
慕容月一副听到了不得事情的样子,一双美眸滴溜溜的看着铜雀。
铜雀被她瞧的不自在,开口越发的凌厉,“月儿小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在外面发现了一串男人的脚印,那可是一直通向这里的,你抵赖不掉的。”
大夫人听到这话,眸光一闪转而问:“是啊,这事儿月儿如何解释?”
慕容月眨了眨眼睛,很无辜地说:“女儿没见到其他男人啊,只是派阿福刚才去给我弄了点热水回来洗澡。”
阿福立刻说:“对,刚才水撒了弄湿了我的鞋袜,我才换了干净的。”
慕容月随手一指,“就在净室里面,还没洗干净呢。”
说完这话,慕容寒也到了,所有人起身行礼。
大夫人没有着急给慕容月定罪,反而很担心地说:“今夜二门发现有男人的脚印一路查到月儿房中,妾身实在担心,是不是月儿在外面胡闹那些日子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啊。”
慕容寒脸色凝重,转问慕容月:“你母亲说得你可有话解释?”
慕容月摇头,“没有,女儿从没见过什么男人。”
听到小姐这样说,阿福立刻抢着回答,“相爷,真的只有阿福打水弄湿了鞋袜,许是天黑二门的人瞧错误会了?”
慕容月在想要阻拦她说这话已经来不及了。
铜雀冷笑,立刻让人拿了拓下的脚印,言辞确凿地说:“相爷,这可是官靴,而且不是走向茗薇院看方向是离开茗薇院的。打水若湿了鞋袜,不该回来换过之后在出门么?”
顺便拿到阿福脚边比了一下,“而且这脚印长十二寸,哪个女人的脚能有这么大?阿福的脚怕是只有这一半大小吧。”
阿福的脚虽然比寻常女人脚大一些,可是十二寸?那得是多大的脚啊。
慕容月刚才就在铜雀的脸上瞧见了势在必得,想着他们一定有什么把柄证据才会请了慕容寒来处置。
可惜阿福嘴快,她来不及拦着,只好死鸭子嘴硬,到死不认了。
慕容月点头,“父亲的脚只有十寸,便已经很大了,这双脚确实有些惊人。只是……”
大夫人凑近些,看似关心,实则在偷笑,说:“月儿,你这是认了?”
“不,”慕容月仍旧坐得很稳,轻轻擦着头发说着:“都说做贼拿脏,捉奸做双,我没见过什么男人,如果大夫人非要逼着我认了,倒不如直接拿条白绫将我勒死,反正都是陷害,这样还痛快些。”
“你!你胡说什么?小小年纪倒是很会颠倒是非,我何时逼着你认了。”
铜雀也没想到这事儿会想着如此方向发展,瞧着大夫人吃亏,立刻帮忙说:“月儿小姐,人在做天在看,夫人是希望你回头是岸,你怎能如此污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