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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香苑比别处都香，这里有用不完的香水，玫瑰香的，蔷薇香的，更有一雌一雄凤凰花。

其中云容和王挥之最是水香苑的常客，京剧在香楼推广后，其他人来水香苑也更加频繁。

至少表面看来，香楼是一派和谐，平时融洽，排练时也是默契有加。

转眼就是元宵节初演时间，各家的请帖都是胭脂领着人一家一家送过去。

除了谢府是被慕容朵强要来送请帖机会，当然还有谢琰帮着才见上一面，只是没想到结果会是如此潦草。

雅间也自然只有建康城内的贵族才能订得到，香楼前期的铺垫足够，不是有钱就能拿下雅间。

需得香楼全盘考量，才将一干雅间逐一分配出去，自然是严格按照士工农商的顺序来考量的，然而士里面也有高低。

香楼已经很大了，满打满算可以容下千人，但是慕容朵还是不满意，才有了梨园的诞生。

香楼的雅间无可厚非，开间留着单座排座也是合理，但是一张张四方桌的雅座就有些无厘头了。

食客饮酒取闹噪音大不说，甚至发生争执事件，且空间利用率极低。

所以梨园待客只分两个层次，达官显贵和中产小民。

演出不到一刻钟就要开始，开间时常传来吆五喝六的喊酒令。

直到雅间里的一声令出，观众才噤若寒蝉，不管是醉的微醉的。

有人将目光投向出声的雅间，知内情的人轻声传上一句，“会稽王司马道子也来了？”

作为主办方，慕容朵当然知道出声的甲一号雅间里的是司马道子。

此时由云容陪着，两大花魁亲临甲一号雅间，不知道羡煞多少观众。

前翻谢家失望而回，慕容朵这次务必要争取到会稽王的支持，为银河护卫队铺路呢。

一番推杯换盏虽然让慕容朵很是厌恶，特别眼前人是建康城有名的酒囊饭袋。

慕容朵已经借口待会的演出，依然无奈将两杯白酒下肚。

“朵姑娘雅量，本王从未见女子豪爽如斯，还请姑娘说正事。”

慕容朵松一口气，真怕眼前的猪头只是装傻骗她喝酒，那就亏大了。

“王爷以为女子可成军否？”

司马道子思索一番笑道:“如果女子皆如朵姑娘一样，本王以为娘子军不比北府军差。”

好嘛，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些眼力劲的，慕容朵脸上泛着红晕颇有三分娇媚。

从司马道子痴呆的眼神便可看出花魁的资本，慕容朵浑身一个寒颤，与虎谋皮果然不是好主意，即便是一头蠢虎。

慕容朵硬着头皮说道:“不瞒王爷，我想在军中试行女子军，女子军的运用也非是作战，而是救死扶伤。”

司马道子点头道:“自古医者也有不少是女子，比如接生婆和巫者。”

慕容朵心中叹道，传说的再离谱，皇族的身份还是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皇帝之家还是赋予他们一些基本的权谋勾术。

对方给自己送上了台阶，慕容朵拎着群摆下来就是。

“姑娘年前去了趟京口，看着满城的老兵和寡妇，于心难忍，恰好又懂些医术，所以就有了随军女医者的想法。”

“女子随军，建康城的老古董那一关恐怕难过，特别是谢安……”

司马道子的眼光始终游离慕容朵和云容身上，让两人颇不自在，即便慕容朵大心脏，也很想揍这个猪头。

慕容朵说道:“王爷放心，谢安北伐执念深重，他不会推动此事，自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阻扰此事，王爷请开价，香楼出的起。”

司马道子心道一声糟糕，这小娘们太泼辣，又有些手段，搬出香楼这座大佛，早知道就早点开价不让对方先开口，现在话语权到了对方手里，得罪香楼却也是万难。

慕容朵心中冷笑，肥猪打的什么注意她会没数，想财色兼收拜错庙门了。

慕容朵估计的没错的话，香楼背后的靠山应该是当今皇帝，两大花魁定有一个是刘春来为皇帝准备的禁脔，至于是云容还是胭脂，她暂时也想不出个大概。

“王爷认为这女儿娇滋味如何？我可将酒方让于王爷，王爷以为如何？”

司马道子点头算是认可，只是满脸通红，也不知是酒水上头，还是因为气恼的缘故。

香楼派人来催表演登场，慕容朵两人借机退去，云容拍拍胸口，犹自有些心惊。

慕容朵曾经问过云容，禁脔有没有可能是她，只是云容自己尚且不知情。

一声令长，不管是雅座还是开间骤然冷静下来。

“京剧演出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