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脸色吓得惨白,高声呼喊,“不,不,不,这不是儿臣的那件,儿臣的明明是,是……”他瘫软在地,目光变得呆滞,被软禁王府这段时日,他听信了谗言,提前做了一套太子礼服……
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朕的好儿子,平日嚣张跋扈朕不与计较,如今都算计到朕的头上,欲夺朕之江山。”景霖阳的眼里充满杀意,冷冷的目光掠过烈王与齐王,似是看穿他们的一切把戏。
殿内众臣跪在地上,无人敢言。
所有证据都指向齐王,为保全容贵妃娘娘,为自己留得一线生机,只得低头承认一切都是他个人所为,但对于兵器房一事,他一直喊冤枉,景霖阳下令将他关押于刑部天牢,听候发落。
烈王担心关押在天牢里的齐王还会有翻身的机会,更担心景霖阳彻查兵器房一事,他派人潜入天牢,将齐王绞杀于天牢中,并营造成畏罪自缢的假象。
景玉轩没有立刻回宫,他担心林云的伤势,不顾千勋的劝阻,径直来到宁王府。
“五皇子,林云有熠少照顾,您不用担心。皇上还在宫里等着五皇子,请五皇子尽快回宫吧!”千勋再次劝阻景玉轩,将他拦在无尘殿外。
景玉轩只得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宁王府。
离月一直跟在景玉轩身后,来到皇宫门口,离月支走了千勋等人,冷冷道:“见不到想见之人,五皇子依然对于强者无动于衷吗?”
景玉轩眼色迷离地看向离月,伤感道:“见或不见,又有何区别?她是宁王府的人!”
“林云既能舍命救您,可见对您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五皇子,江山与美人就摆在您的面前,若能抓住这次机会,江山是您的,林云也会是您的……”离月在景玉轩耳边附语道,拔出腰间软剑,对准景玉轩左臂砍了下去。
景玉轩忍住疼痛,冷哼了一声,清明的双眼闪过一丝寒意,和着剑尖的血滴落下来。
离月搀扶着景玉轩到了福阳殿门口,景玉轩捂着受伤的手臂独自走了进去,这一步跨入,他不再做秋月宫里默默无闻的皇子,不再做宫中任人欺凌的皇子。他跪在御案前,低垂着头,声音有些微弱,“父皇,儿臣让您担心了!”
景霖阳见景玉轩受伤,微噎了一下,神情平淡无波,“赵家明,传太医。”
“皇后娘娘到!”门外小太监喊道。
熠皇后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太医,她关心道:“皇上,臣妾听闻五皇子受了伤,特意带了太医们来为五皇子诊治。”
太医们即刻为景玉轩诊治和包扎伤口,景玉轩回想离月所说过的话,熠皇后便是他夺嫡的唯一筹码和靠山,随即感激道:“谢皇后娘娘关心,让儿臣这十五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母爱的温暖。”
景玉轩的这句话,正好说到熠皇后的心坎里。福阳殿内,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景霖阳眼里闪过一丝动容,随即又变得深沉。
景霖阳在朝堂上提出将册立景玉轩为安王,朝堂之上,一半赞成,小半反对,还有小半保持中立,其中包括熠鹤年。最不可思议的是烈王竟然站出来,第一个支持景玉轩册立为安王。原来,沈川私下劝说烈王,景玉轩无权无势无背景,对他登上太子之位根本构不成威胁,让他全力支持景霖阳册封景玉轩为安王,以显出他兄友弟恭的态度,这是目前景霖阳最想看到的。
景玉轩册封为安王,烈王还派人送上贺礼。随后,景霖阳以景玉轩受伤为由,将他过继到熠皇后名下,交由熠皇后照顾。在这场齐王案中,烈王费尽心机,看似扫平了夺嫡的最大阻碍,最终获益者却成了景玉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