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夏小舞僵硬在原地,半晌没有挪动一下身子。
忽然之间,一个男人出现在了门口,他礼貌地敲了敲门,微笑着走了进来:“小舞,你昨天是怎么了,怎么不声不响就回去了?”
夏小舞定睛一看,原来是江松林这只老狐狸,他一定是来看她究竟有多生气,看她自暴自弃双手将夏博奉上送给他的吧?
不,她夏小舞就偏偏不!
“江叔,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先生管得严,他昨天亲自来接我,不告而别,实在是太对不住了。”
她十分礼貌地说道,一句话让江松林觉得震惊极了。
依他这么多年对夏小舞的了解,此时的她要么在屋子里摔东西发脾气,要么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委屈地哭,可是,她都没有,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难道今天这个下马威还不够分量?
“原来如此,你和白家大少新婚燕尔,本就应该甜甜蜜蜜的,他不放心你也是应该的。”
江松林说道,语气依旧是客套无比,仿佛昨天在董事会上那个忽然倒戈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夏小舞看到他这副虚伪的面孔就觉得恶心,可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礼貌地笑了笑。
江松林环顾四周,又接着假惺惺地开口:“这是谁安排的,怎么能让你在这样的地方办公?我去跟他们说说,让你搬进你爸爸原来的办公室。”
“不必了,江叔,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这样的环境能让我时刻记住我爸爸还有夏博的处境!”
夏小舞锐利的目光落在江松林的脸上,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笑容显得更加虚伪。
“哦,对了,你爸爸和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江松林问道,语气十分诚恳:“我本来想去探望一下他们的,可是,到了医院却被拒之门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挺好的,只是一直昏迷着,暂时还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医生说需要静养,不便探访。”
夏小舞解释得很模糊,让江松林从中嗅到了一些可疑,但他表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跟我说,我和你爸爸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一定会帮你的。”
他越是这样说,就让夏小舞越是觉得恶心。
明明他就是那个最想将她拉下马的人,却偏偏要摆出一副大家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样子。
“那是当然,能够当选为董事长,还多亏了江叔和各位长辈给我投的票呢。”
夏小舞话里有话,事实上,江松林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也不会举手投她的票。
“这是哪里的话,你父亲病了,我作为他多年的挚友,理应帮他守住夏博,投你一票也是我这个做叔叔的本分。”
如果夏小舞还是那个嚣张跋扈,受不了一丁点儿委屈的大小姐,那么现在,她要么信了江松林的鬼话,要么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不留任何余地。
可是如今的她,却显得异常淡定:“那真是要谢谢江叔了。”
江松林深吸了一口气,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道:“那你好好工作,我就不打扰了。”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那道门,心里的疑团却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