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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和诸葛飞燕同房留宿的要求,法渡禅师显然是默认了。
他不推辞,我自是无论如何不能再提条件了,想想陆十四对我提出不能和诸葛同屋的叮嘱,我只能无奈地违背了。
但愿不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学士下山后,法渡禅师有一段空闲,正好让我们休养身体,我就睡诸葛榻上,李重慈则被安排在北数第三间禅房中间隔着我们进入石穴的那间。
住持的卧室是北数四间。
刚开始躺在诸葛飞燕身旁,我还惴惴不安,尤其是想到和尚过的食人蛭虫,生怕连我都被传染,可没过多久,便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脑袋一沉顿时失去了知觉。
6
我被李重慈伯父唤醒的时候,已经是擦黑儿了。
内室里黑乎乎一片。
我使劲揉揉眼睛,好不容易才恢复到清醒的状态。
“伯父,是不是黑了?”
“嗯,紫衣,”李重慈神秘地,“禅师要给飞燕解蛊了。”
“救诸葛姐姐的命吗?……”
听他这么一,我彻底醒过来了。
“看来姑娘是累坏了,老僧过来时竟睡得浑然不知。”这时我才看到法渡禅师立在内室的门口,他左手提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右手牵着一只“吱吱”叫的动物好像是只猴子。
李重慈呵呵一笑:“是啊,大师过来给飞燕银针刺穴,见你睡得正香便没有打扰。”
我没有听清他什么,我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和尚手中的古怪物件上了。
“喂,紫衣!”
“嗯……”我一激灵,听到伯父,“咱们回避一下,大师要放出神鸟了。”
7
我和李重慈伯父来到门外,几乎完全黑了。
地上的积雪早已被僧人们清除干净,我却不知道风雪是几时停的。
过了一会儿,法渡禅师也从里面走出来,手中果然牵着一只深棕色的猴子,只见那猴子眼睛硕大,耳朵窄,头顶上披着长长的毛发,它在雪地上灵活地蹦来蹦去,不时瞪圆的眼睛在白雪映射下发出金黄色的光,我怯怯地向大师提问了一句:
“猴子哪来的呀?”
此刻,法渡禅师一定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但是你们一定想起来了,尽管不是十分确定,但我至少有九分的把握没错,这猴子就是狮子楼里那只捣乱的恶猴,后来它“一闪身钻进一楼某扇恰好打开的窗户里消失了”,情节就是这样吧?
“这是寺里养的猴子。”法渡禅师冷冷地。
“有人带它下过山吗?”
法渡禅师瞪了我一眼,一言不发了。
“这猴子可不简单呢!”李重慈接过话茬,“神鸟就是它抓到的。”
“什么神鸟?”
我这多舌的毛病犯起来简直没完没了。
“过一会儿你就会明白了。”
和尚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