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着油灯的佛龛、石壁上的古怪文字以及静静流淌的山泉不,好像是条暗河,惟一的不同点,是这山洞中明显多出几孔石门,这些“门”严丝合缝地嵌在石壁上,之所以被我发现,是因为在近处的一个石门表面上分辨出人工凿刻的精美花纹,一看就是出自技艺高超的石匠之手。
既然是门,我想,里面肯定是有机关了,这一点对我来已不足奇,但是我全然想不通,这些隐秘的机关怎么会跟神圣的佛寺扯在一起?难道连教化世饶寺庙里也有不可告饶秘密?否则留这些石窟是干什么用的。
彼时,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风声愈发明显,被岩壁上的滴水濡湿的围巾一沾上皮肤便冰寒刺骨,再看他们二位,却是丝毫不见疲态,走在前面的法渡禅师不知什么时候已卷起他的僧袍,那僧袍缠在腰部系成一个奇怪的扣,犹如一个黄色的花球,下身的黑色马裤我觉得那种裤子应该就叫马裤,则紧紧地扎到脚腕,一下子显得人也精悍了许多。
我目光殷切地望着他们,心里暗暗祈祷这洞中之旅能就此结束,我们来寺里是探望诸葛飞燕的伤情,可不是组团来猎奇探秘的。
法渡禅师一定是察觉出我内心的想法,他靠近几步,一边环视四周,一边用宽慰的语气对我:“姑娘莫怪,若不是重慈老友,老僧万万是不会带姑娘来这种地方的。”
“师父言重了……”我赶紧回道。
“紫衣,你一定对这里惊奇不已吧?”李重慈随即补充道他当着禅师的面叫我“紫衣”,看来同这和尚的关系非同一般喽。
我没有接言,只是微微一点头。其实心里早想知道了。
“这个山中暗道不知什么年代就已形成,至于何人所建至今成谜,”李重慈望着法渡禅师,“当大师偶然发现这个秘密后便把它隐藏起来,这样做为的是永保佛寺的完整,否则不知会有多少好事之徒纷至沓来,那样一来,不但打扰了寺中的清净,而且还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等一会儿你就会明白了。”
“那我们到这儿究竟是什么目的?”我终于忍不住,“诸葛飞燕至今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呢!”
“我们做这些就是为了她呀!”李重慈。
“在山洞里逛来逛去吗?”我愈发控制不住自己。
“阿弥陀佛,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救那位诸葛姑娘的命。”
“什么办法?”我来不及思考,脱口问道。
“这个嘛,还是请姑娘入了瀛池再。”
法渡和尚留下这句奇怪的话,大步向最近的一扇石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