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你心里应该比我都清楚，像我们这种关系不可能保持一辈子，我有老婆，有家庭。而你呢，以后也会结婚生子，现在这样，也只是贪图一时之快，可不能有太多的奢望。”

“这个用不着说，我懂。”董小宛扯一扯毯子毯，盖住了自己。

她安静地躺着，眼神一片空濛。

“对了，小董，还有一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咋那么严肃？啥事？你说。”

孙超圣调整了一下姿势，问道：“那天，在陵坊农场，我醉酒之后真的就像刚才这样了吗？”

董小宛瞪大了眼睛，反问道：“你真的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啊，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忘了呢？你不会是故意不承认吧？”

“我真的记不清了。”

“你明明欺负了人家，还耍赖，真坏！”董小宛撅起了嘴巴。

孙超圣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梁，笑着说：“按理说，那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我该记得清清楚楚，可为什么我就啥也想不起来了呢？”

“是不是怀疑我诬赖你了？”

“倒不是那个意思。”

董小宛坐了起来，说：“你喝了那么多酒，简直就跟疯了似的，出手就硬来，我都快被你吓死了，要不是李场长及时赶了过来，我就算是有一千、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

“我有那么疯狂吗？”

“是啊，那模样真的很吓人。”

“说，接着说。”

“说什么？”

孙超圣眉头一蹙，问：“李大康怎么会突然闯进去了呢？并且火候还掐得那么准确，是不是有啥猫腻呢？”

“你真的想知道？”

孙超圣点了点头。

“那好吧，你既然想听，我就从头到尾说一遍，免得你疑神疑鬼的。”

“没，我没有怀疑你。”

“没有才怪呢，我又不是个傻子。”

“说实话，我就是觉得奇怪，当时人都醉成那样了，怎么还能和你那个样子呢？”

“还不承认，这明摆着是在怀疑我吗？董小宛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孙超圣淡然一笑，说：“你可不能抠字眼，我只是觉得那事儿有点不合常规，想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董小宛蜷起了双腿，把小巧的下巴抵在膝盖上。

“没话说了是吧？”

“是不想说了。”

“为什么？”

“因为说了你也不相信。”

孙超圣靠近了，亲昵地搂住她，说，“傻丫头，你放心好了，我相信你，绝对相信你，只不过想知道事情的过程罢了。”

董小宛叹口气，说：“算了……算了，不想再提起那些破事了。”

“不，你得告诉我，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为什么不踏实？”

“我怀疑问题出在李大康身上。”

“李场长他……他怎么了？”

“他是不是在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

“你说什么呀？大多的人了还玩那种游戏。”稍加思索，董小宛转过脸望着孙超圣，说，“其实谁都怪不得，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怪我？”

“是啊，我又不是看不出来，自打你踏进招待所的大门，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眼珠子滴溜溜转，在我身上扫来扫去的，就跟个贼似的。”

“有那么直接吗？”孙超圣被说得一脸苦笑。

“你还不承认？”董小宛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接着说，“刚开始喝酒的时候，你头脑还算清醒，喝着喝着就不老实了，一只手伸到桌子下面，有意无意的碰我的手，想躲都躲开了。可来慢慢有了醉意，你更加的不在乎了，直接攥住了我的手。”

“可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不是我不想离开，是不敢离开。”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