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远忍不住问一句:“后来呢。”
“后来……”逄红珠长嘘一口气,说,“之后就发生了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完全超乎了正常人的想象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没想象不出来?”
“你说就是那个夜晚,你姐才怀上了孩子?”
“是。”
“怎么会呢?且不说你爸妈在家,但是那个人醉成了那个样子,还能干什么呢?”
“你傻呀!”
逄红珠说那个组长本来就不是啥好东西,他去喝酒的目的并不是安慰和同情,而是心存阴谋。
就连醉酒都是装的,在小房里假睡了一会儿后,便悄悄下了床,溜进了逄红珠姐姐逄红玉的房间里,做出了那种为人所不齿的禽兽之事。
“他怎么会那样呢?”高志远满脸惊诧。
“是啊,的确是超乎想象,可偏偏就发生在了我姐身上。”逄红珠双手抚面,声音哽咽。
“后来呢?”高志远问道。
“后来我姐就怀上了。”
“为什么想法处理掉?”
“要是处理掉了,我爸还得去坐牢。”
“什么意思?”
逄红珠没说话,大口大口喝着酒。
“为什么不告他?”
“告什么告,告个屁啊!那本来就是一场阴谋!”
“阴谋?你的意思是……”
“是啊,要不然怎么成走到那一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老混蛋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在进行着肮脏的交易!”
“你是说你爸你妈他们早就知道那件事了?”
“是啊,要不然,那个人怎么会毫不避讳的进了我们家,并且还违反规定跟嫌疑人吃吃喝喝,然后装醉留了下来。还有更多的疑点,譬如,他爬到了我姐的床上,动手动脚,而我姐却一声不吭,逆来顺受。”
“会不会她喊了,你没听到。”
“那我爸妈呢?他们睡的那间屋子,仅仅是一墙之隔啊!”
“这倒也是。”
“再明显不过了,他们早已达成了某种协约。”逄红珠低下头,双肩微微耸动。
“我就弄不懂了,亲爹亲妈怎么会这样呢?”
逄红珠哭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她接过高志远递过来的纸巾,边轻轻擦拭着边说:“其实吧,人跟禽兽也没啥两样,危难关头,首先保护的还是自己,那是本能。”
“你的意思是为了规避眼前的风险,心甘情愿把亲生闺女奉上了?”
“那不是明摆的事嘛。”
“看来他们是被逼到了绝境,实在是无路可行了。”
“放屁!无路可行就拿自己的亲骨肉做交易了?那是丧尽天良,是卑鄙!是无耻!”逄红珠瞪大了眼睛,咆哮起来。
声音太大,引来了许多诧异的目光。
高志远摆了摆手,说:“小声点,人家还以为咱在吵架呢。”
“吵架就吵架,管得着吗?”
眨眼间,逄红珠又变成了一副玩世不恭的面孔,拿起啤酒,一顿猛灌。
“你要是喜欢吵架,等会儿我们到外面去吵。”
“吵架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可不一定。”
“不服是不是?有你告饶的时候。”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逄红珠放下啤酒听,慢慢平静下来,说:“打那以后,我相信有命运这种东西了。也许那就是我姐的命,她从小就软弱,胆小怕事,惟命是从,所以才沦为了牺牲品。”
“也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
“啥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