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前世做的那些事,苏清漓眉头微蹙,睡得不太安稳。
聂承焱在睡梦中仿佛也能感觉到她的焦躁,下意识的搂紧了她。
苏清漓团在聂承焱怀里,仿佛找到了依靠,手臂还搂在他腰上,小手攥着他背后的衣料。
梦里的聂承焱,躺在病床上,脸色青白,带着病态的黑气。右眼角有一道诡异的黑线,一直蔓延到他鬓角,没入发丝。看着十分渗人,就像被切了一刀。
苏清漓就站在病床旁边,冷漠的看着聂承焱,眉头拧在一起,脸上神色十分厌恶。
她身后,站着的是舅舅一家人。舅舅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聂三爷这是种了巫蛊呀!这……这是大事,要命的大事,清漓你不懂这些,咱们家唯一一个继承了血脉力量的,就只有羽甜,你让她来看看!”
苗羽甜是苏清漓的表妹,舅舅家的独生女,美其名曰继承了家里的巫族血脉,可以为聂承焱医治。
苏清漓握了握拳,封阳红着眼推开苏清漓,冷声道:“不劳烦苏小姐在这里了,请苗小姐给三爷看看。”
被推的一个趔趄,“哼”了一声,倒也没捣乱,站在一旁看着。
苗羽甜上去仔细检查一番,惊呼一声,脸色有些红,别过身来,认真的看着大家。
“这……三爷中的是……是……”她犹犹豫豫,咬着唇,似乎说不出口。
苏清漓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苗羽甜看着苏清漓,欲言又止。
封阳有些不耐烦:“怎么了?你快说啊?”
苏清漓微不可察的皱眉,手指不露痕迹的收紧,握进掌心里。
苗羽甜叹了口气,微微别开脸:“三爷种的是一种邪性的蛊毒,如果要救他,需要我日日陪在三爷左右,同吃同住,直到一百天,我与他血肉交融,将蛊毒引到我身上,再做法事杀死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