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深沉声。
利红轻推开门,看见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拿着手中的黑笔似在批阅什么。男人眉头紧锁,一会儿用黑水笔做备注标记,一会儿又做尾注标识,是手指不停闲的朝这画画,朝那画画。
看来真是一个棘手的案子!
男人忙碌着,完全顾不上抬眼看利红一眼。
见状,利红小心谨慎的踱近办公桌几步,轻声:“哥!我叫利红,是王霞高中的同学,给你添麻烦了!”
利红?这个名字王陆川是没少听妹妹王霞提起过。
再说了,前天在车上,王陆川还借给利红一沓钱。可是整整一万块呀,不菲的数目,利红当然也记得这份恩情,只不过眼下实在迫于无策,才来……
此时的王陆川完全一幅忙碌样儿,正专注手中的案卷,朝利红“哦”了声儿,便没下言。
见状,利红完全是沉不住气道:“哥!我今儿个来想问下我们饭店案子,是、是不是有、有进展了?”利红因为紧张,说话略带口吃。
男人“嗯”了声儿,抬头看利红一眼后,继续低头审阅手中看起来是非常重要的案卷。
“哥!我是万不得已才来找你的,您可不可以让办案人员快点断我们家饭店的案子?”说着,利红又揉了揉眼睛,想起了母亲有病卧床,父亲腿瘸残疾又被人伤成那样,而被雇佣的大厨还等着利红的父母出医疗费……
禁不住带着委屈的哭腔乞求:“哥!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你别急,利红!我们办案人员也非常着急,我正研究你家的案子。
根据我们公安人员走访群众调查,你的养母养父为人憨厚忠实,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那天好端端的就在饭店打起架来?”
“哥!你是不知道?听大厨黄强说,那几个人无理赖三分,趁着人多势重欺负人。后来,听见警车鸣笛声,一个赖皮竟拿刀生生把自己的一根手指铉断。
当时围观的群从都看见了,他的手滴着鲜血,一根手指还在地上……”
“这就更加蹊跷了!”王陆川锁眉,认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案件,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案。
“哥!你说他们这行为是不是想故意讹诈敲诈,制造假像,无理赖三分?认为他们是弱者受伤受害者?你是不知道,这一伙人儿还雇佣了一个泼妇,天天在我爸妈住的医院大吆喝着让我们给他们看病!”
利红越说越激动,不觉探着身子,弓着曼腰朝王霞哥,“哥!明明是这群人先到俺家饭店找茬闹事的,怎么他们还恶人先告状,把我们起诉到法院了!”
“你先别急,等我们找到线索调查清楚,真相会水落石出!先让你的父母和那个厨子安心养病!”
利红本想说,那群赖皮天天闹成这样,怎么安心养病?
可眼下,利红意识到自己求成心切,一时失态,便欲言又止。
忙收回刚刚向前探着的身子,向后退了半步。
利红仅管向后退了小半步,身子距离王陆川办公的桌子足有一尺之隔,可从门外敞开的窗户看,利红是拘谨带羞答的站在办公桌前。
一个花季妙龄女子,娇羞可人的脸蛋抹一朵红霞绯,独自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尽管是办公室,门和窗户都是半敞开的,可这孤男寡女的咫尺距离,难免会让有的人添油加醋的浮想联翩!
此时,一个女人渐行渐近走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