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水珠沿着宽阔的胸膛往下淌。一身腱子肉透着浓郁的血气。
余可紧张地绞着手指,看他把药盒翻过来,露出“毓婷”两个字,微微松了口气。
他漫不经心的视线从她脸上划过去,余可觉得一座山迎面压来,痛苦到无法呼吸。
“这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她快哭了,眼眸像一翦秋水,睫毛轻颤,就像被他蒙冤裁决的囚徒。
她不是不想生,只是不想给那个女人生啊!
霍今山漫不经心地拿指尖碾压她的唇,目光阴沉:“你可能不知道,我抱你的时候有多恶心。”
余可好像被迎头锤了一下,脑子突然就空了,等意识到男人说了什么,震惊到双手无处安放。
她一直以为,霍今山对她的索求里会有一些真心,哪怕只是喜欢她的身体。原来并没有,他连碰她都觉得恶心。
她从十八岁开始爱她,这是第八年,她拼尽了全力,为了他耗尽了所有的热情。
可在他眼里,她的爱就像蛋糕上爬的苍蝇,恶心至极。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今天开始,不要踏出这道门,直到怀上为止。”
余可赤着身体滑倒在地。
脚步声渐渐远离,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
余可自嘲地笑了笑,颤抖将脸埋入膝盖。
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就是个爬姐夫床的婊子,是个不知廉耻的垃圾。
她害的余文汀成现在这个样子,活该她用她的一生幸福去弥补。
余文汀站不起来了,他也斩断了她的自由。
余文汀疯了,他也要把她逼疯。
余文汀不能生,她就替她生。
……
电话铃声突兀地在房间里响起来,将她从痛苦中拉了出来。
她下午给好友何岸发消息说了怀孕的事,他这会儿才回电话。九九99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