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浴室我不愿用,索性舍近求远到楼下洗漱,浴室是一个人很私密的地方,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在里面发生,就比如我自己也一样,经常站在浴室镜子前观察我的胸是否下垂了。
我从小就有认床的毛病,今晚躺在这陌生的大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不想去楼下拿酒,干脆吃了两片感冒药,药性跟酒精一样也能让人迅速睡去。
很快,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安静得像是一口老井。
感觉房间里好像有什么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窗帘后面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黑影已经走到了我跟前。
借着昏暗的光线,我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顿时大惊失色,“陈燕青你怎么来了?”
陈燕青面无表情的站在我面前,目光阴冷,“我来是送你上路的。”
“你说什么?”我惊愕不已,自己出现幻听了?
然而,陈燕青已经扬起了手臂,我只感觉到眼前寒光一闪,一把尖刀便刺进了我的胸膛……
“啊”一声惨叫,我从噩梦中挣脱了过来,拍着胸口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天,刚才那个梦境太诡异了,但就好像是真实的一样,我能感觉到胸口被尖刀刺到的那种感觉,凉凉的,刺痛不已。
慌忙将床头灯打开,光明让我淡定了一点点。
居然会做那样一个梦,陈燕青要杀我……
卧室门被推开了,金日初穿着四角裤走了进来。
“你出去!”我尴尬地将脸转过去,后悔刚才忘记锁门了。
金日初大大咧咧的往床沿上一坐,双腿依旧很不矜持的打得很开,似乎有意要将他的某个部位展示给我看。
“叫什么,梦见你被人干了?”金日初龇牙笑道。
我咬了咬嘴唇,“出去,这是我的卧室。”
“这还是我的家呢!”金日初冷冷一笑,“做什么亏心事了,做个噩梦吓成这样?”
我没有说话,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估计你不习惯一个人睡吧?”一句满是鄙夷的话,让我愤怒不已。
“金日初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
金日初打了个哈欠,“当然不一样,因为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睡。”
“呵呵,你睡了那么多女人都被你吃了?这么健忘,不要脸。”我抓起被子往上拉了一点,想要将自己包裹得严实一点,尽管我穿的是长袖的睡裙。
“我是睡了很多女人,但我从不跟人过夜,跟你不一样,枕边睡过多少男人,你还记得吗?”
我抓起枕头就朝他头上狠狠砸了下去,“金日初我告诉你,我他妈虽然被你老爹侮辱过,但我还是清清白白的,跟你身边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金日初故作惊讶的看着我,还将身子往后倾斜了一点,“不是吧,说这么大的谎话,脸不红?”
我深呼一口气,算了,跟个疯子认真什么呢!我拉开被子躺了下去,背对着他不再出声。
金日初挨着我侧躺了下来,我刚要动,他已经抬起腿压到了我腰上。
“你他妈再这样的话我就……”
“这里是二楼,跳下去你不会死的,会生不如死,那多痛苦。”金日初坏坏一笑,“我不相信你还是处,我听过很多女人跟我这么说,但没有一个人是真的。”
“你爱信不信,我是不是也跟你无关!滚开!”我推不开他,一时情急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他骂了句脏话,将腿放了下来。
我急忙起身缩到墙边警惕的看着他,生怕他再像那天晚上一样做出禽兽的举动。
金日初却好像被我那句话恶心到了,他冲我鄙夷地冷哼一声,“就你还是处女,亏你说得出口,不害臊,陈燕青没上过你,不代表别人没上过你。”
金日初出去了,我抱着膝盖咬着胳膊,强迫自己不掉眼泪。
我真的挺可悲的,洗白白擦香香,把自己养得美美的,就等着把自己献给陈燕青,结果却沦为了一双众人唾弃的破鞋。
是,换做是我,我也不相信我是个清清白白的完璧之身。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太平,没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包括回到鬼宅之后,关上门一切就都安静了,金日初每天都回来得很晚,一道门两个世界,谁也不干涉谁。
跟薛娜的合作开始,最近在忙着给泛亚拍形象片,薛娜每天都会过来公司,我虽然不见她,但也耳闻了她的很多事。
女同事们都酸溜溜的说她也不是很美,谁化妆了都一样。
男同事假装正人君子的说,她是个很努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