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安晨旭只是说着玩玩而已，没想到晚上的时候还真见他们搬了张折叠小桌子来，在一众社团的招新中鹤立鸡群。

纪媛隔老远就瞅见了他，在前面的方队那里正趴在那张小桌子上写着字，架子摆的倒是不错，看着洋洋洒洒的。

她伸长了脖子瞅着那边，一点没听到他们这里招新正发言着的学生会。

军训指导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拍了拍纪媛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前面，“纪媛你一会先不训练了，学生会那边缺人干点活，你现在就跟着他去吧。”

她脸上还带着懵，顺着指导员的方向看到程泽一的时候，脸上就更五彩缤纷了。

一路跟着程泽一穿过大半个操场出来，路上一路无言。不过走在树荫笼罩着的路上可比在空旷的操场里暴晒舒服多了，吹着风的时候纪媛感觉清爽的都能飘起来似的，稍微晃个神便没发现停下脚步的程泽一，于是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鼻头撞到别人脊椎骨上的滋味是真的，酸爽。

纪媛捂着鼻子又因为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地上，鼻腔里的酸劲直冲大脑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倒是把程泽一吓了一跳。

他蹲下来伸手想掰开纪媛捂住鼻子的手，“你流鼻血了？我看一下你手拿开……”

纪媛别过脸想错开他的手，程泽一却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什么几近急促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纪媛几乎错愕地看向他。

程泽一也顿时愣住，他们现在的间距不过十几厘米，近的能在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据说人一辈子，只有眼睛是不变的。

纪媛已经分不清现在是她在哭，还是因为鼻酸的劲还没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