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车库,薄祈深推门走下去,无视司机递过来的伞,疾步往别墅门口走去。
客厅里,灯光温暖,薄弘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中央,一副在等人的样子。
“爷爷。”
薄祈深站在他面前,用陈述的语气开口,严肃而冷淡,短发上覆了一层细细的水珠,带来一身的凉意,整个人挺拔而漠然。
“知道我是你爷爷,为什么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我已经答应娶她,您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
薄祈深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语气益发的温淡了几分。
“我是你爷爷,她是你将要娶的妻子,你可以不在乎这种关系,但你必须尊重,否则我宁愿把股份喂狗,也不会给你一分。”
薄弘端着笑意,同样的不紧不慢,年逾古稀的阅历,有的不仅仅是气度,更是深度。
薄祈深站立着没有动,气势凌厉而迫人,“爷爷,您倒是想喂狗,只怕没有哪只狗有福消受。”
“这是我要考虑的问题,至于你,在得到想要的之前,只能乖乖的听话。”
“听话的意思是?”
“好好跟她培养感情,花一样的年纪,又没了母亲,就应该高高兴兴的步入结婚礼堂,在那之前,不准你再去见姓岳的女人,你见一次,她就会像今天一样,多一次的意外。”
说完这句话,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薄弘苍老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憔悴跟槁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
这一咳就是好半晌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