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在台上早已经气的脸都绿了,亏她还为张义说话,竟然自己揭了自己的老底,这般愚蠢!废物!
“本……本王……不知道,只是一时心急口快才……才这么说的。”
张义刚更是额头上一层一层冷冒出来,急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支支吾吾,到最后再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来。
跪着的女子人微言轻,一个平民,命如草芥,经过南宫离这么一吓。再加上张义如此猖狂。即便是真话也不敢说了。七月说昨天晚上找到这女子的时候,这女子就是怕极了,见一个生人都怕,想必是平日里遭受了不少的虐待。才这般的惶恐。
苏予宛走过去,蹲下身来,丝毫都不嫌弃女子满是污垢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女子的手,“你来说,和王爷是什么关系?不用怕,今日本公主会为你做主,绝不会让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了爹。更何况皇上还在这里,只要皇上一句话,这北国谁敢不从。若是你今日退缩了,那么从今往后怕是再没有人能给你做主了。”
“是,公主。回禀皇上,民女名叫白灵,只是京城会宾楼里面一个唱曲的戏子,虽是卖艺却从来都不卖身。奈何小王爷有权有势,若是民女不从小王爷就要杀了民女的全家。民女只得从了王爷,民女知道自己身份低位,从不求什么名分,只想着能够顾全一家人的性命。可谁想到民女有了身孕,小王爷竟然怕东窗事发想要杀之而后快。这一年来,民女和全家人都东躲西藏的逃亡。父亲和兄长都已经惨遭王爷的杀害。若不是是公主好心救了民女。恐怕民女和母亲也早已经命丧皇泉了。还请皇上为民女做主!”
女子没有想到苏予宛竟会来握着她的手,这样高高在上的一个晋国公主,于她来说就是天一般的存在。似乎苏予宛温暖的手给了女子勇气。女子终于开了口。女子说完一遍一遍的重重磕着头,不消片刻就已头破血流。
“你……你诬蔑本王,本王没有!本王杀了你!”
张义眸子一片猩红,直逼那女子。苏予宛一个移步过去,比张义还要快,挡住张义,“怎么?小王爷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张义本还想反手还击,苏予宛一句话,张义再不敢轻举妄动。
“够了!朕还在这里!都给朕退下去!白灵是吧,你口中所说小王爷种种罪行,都只是你一人所说,可有其他人证和物证?”
君御深终于发了话,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早就已经清清楚楚,只是君御深不能如此就定了张义的嘴。毕竟是父皇亲封的廉勤王,世袭的王位,在朝中除了皇叔也就只有廉勤王这么一个。必须要人证物证俱全。
“回禀皇上,民女的父母兄长都是人证。民女知道这都是民女的亲眷,朝堂之上作为人证力度不够,但是臣妾还有物证,民女这里有小王爷亲赠给民女的玉佩。”
“张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君御深雷霆大怒,吩咐一旁的太监将景轩带了下去,就猛地一掌就拍向了桌子。
“回禀皇上,臣……冤枉,臣的玉佩那么多,丢失一块儿也不足为奇。这女子巧舌如簧,冤枉臣。公主若是你不想嫁给本王也就罢了,又何必闹这么一出呢?枉了本王对你一见倾心,如此真心待你。”
张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仍然在做最后垂死的挣扎,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一旦认了罪,不算强抢民女的罪,光这杀人的罪都足以判他死刑。
又将脏水泼到了苏予宛的身上不说,还来了一番苦肉计,“皇上,臣的父亲乃是先皇亲封的廉勤王,臣作为一个世袭的王爷,多少个世家女子,大家闺秀想要嫁入王府,臣何必去找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乡野女子,还是一个卖艺的。如今真的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臣唯有一死,以表臣的清白。”
说完张义起身就冲向侍卫,要拔侍卫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