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对面小区住吗？”秦川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沈小娅点点头，“对，但是我基本都住学校宿舍。”

“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没多大会儿就走了，那里的人我都不认识。”

秦川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那儿还有点儿你的东西，我拿给你，再把你送回来吧。”

看她脸色似乎有点不大乐意，秦川又补充说：“虽然你住的离思学不远，但是我们俩又不经常见面，把东西给了你，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沈小娅听闻一说也就点头作罢，秦川带着她一路开车回了家。

秦川家的住的楼层很高，坐了好一会电梯才到。

“进来吧。”秦川打开门让她进来。

一进房间，沈小娅感觉空气暖和了起来，家里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房子装修的也很温馨，客厅很宽敞，有一扇落地窗，墙角有一个比人还要高的玩具熊，占满了整个墙角。里面有两间卧室，左右对着门。

秦川让沈小娅先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会儿，自己转身把东西放进了厨房，顺便从冰箱里拿了瓶水递给她。

沈小娅发现秦川这里距离思学也不算远，就问他是什么时候住进这里的。

“一回北京就住这儿了。”秦川从落地窗往外看过去，“看来雨越下越大了。要不我先做个饭，等你吃完了，我再送你走？”

沈小娅很为难，“不了，我都吃完了，我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你这儿啊？”

秦川略微失望，让沈小娅稍等一下，自己转身去了里面一个卧室，没多大一会儿就走出来，递给了她一个信封。

沈小娅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她大一时候拍的照片，里面有绝大部分连她自己都没见过。看着照片上的自己，慢慢地想起了几年前的大学时光，回忆就像过电影，一下子涌入了脑海。

刚入校那会儿，她还扎着两个马尾辫，穿了一条网格纹的白底连身裙，刚到北京的她畏畏缩缩的，胆子很小，从不敢高声讲话。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又土气又青涩，沈小娅现在看到那时候的自己也是忍俊不禁。

秦川见她低头认真地看了起来，眼睫毛又长又密，嘴角时不时上扬，耳边的碎发自然地垂了下来。秦川情难自禁，伸出手去帮她把头发捋到了耳后。

沈小娅被他突然亲密的动作弄得心里紧张，往旁边一躲，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看到秦川停在半空的手，又怕他尴尬，忙说：“这里好多照片，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

秦川垂下手，笑一笑，“好多都是我当时偷拍的。”

沈小娅捋捋头发，“谢谢你，那这照片我就拿走了。”说完把照片放回信封，塞到包里。

“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不用送我了。”说完就站起来往门口走。

秦川心血来潮，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搂进了怀里。沈小娅惊慌失措，不由分说地挣扎起来。

“娅娅，你别动，千万不要动，就让我抱一下。”秦川一直往怀里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像是要把她抱进自己身体里一样。

“我知道，我跟你都回不去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真的后悔了，我后悔离开学校，后悔离开你，我后悔以放弃你为代价，却拥有了一大堆根本我不需要的、不值得的东西。这些东西我都不想要，娅娅，我只要你，我们重新开始吧。”秦川使劲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她还跟以前一样。

沈小娅被他抱得喘不过气，秦川热热的呼吸透过头发传到了自己的皮肤，她的身体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川，你别这样。”沈小娅企图用力推开他时，秦川却在她的脖子上吻了下来。

秦川落在自己脖子和脸颊上湿湿热热的吻，惊得沈小娅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连连后退。却被秦川一下子把她抱进了怀里，朝客厅后面的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上大学那会儿，他们俩情到浓时，秦川也只是蜻蜓点水似的，轻轻地亲过她的嘴，从无此越矩之事。而现在秦川的手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游走，沈小娅感到又是惊慌又是羞耻，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却根本挣不开他的力气。

“秦川，你别这样，我求你了。”

任凭她不停挣扎，秦川都没了回应，他的手已解开她的内衣，上衣也被他褪到了腋下，他的吻像疾风骤雨般。

“娅娅，我想要你，上学那会儿我就想要你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我只要你。”秦川暗黑色的眼神在漆黑饿房间里，让沈小娅感到恐惧。当他要伸手去解自己的底裤的时候，她恐惧到了极点，伸出一只手，就用力打到了秦川的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终于让秦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沈小娅从床上爬下来，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就冲出卧室，打开门跑了出去。

外面的雨如瓢泼一般，酣畅淋漓地下着，沈小娅感觉淋在身上的雨就像雪一样冰冷，浑身都打起了寒战。

秦川坐在床尾，好大一会儿才让大脑冷静下来。雨打玻璃窗的声音传进耳朵里面，秦川才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她的包掉在地上，手机和照片全在包里面。

现在外面还下着雨，温度又这么低，她连把伞都没有带，就急匆匆地跑出去了，秦川抓起车钥匙，沿着她回家的路线开着车慢慢往前开，却根本没看到她的人影。

秦川对自己失去理智后，做出的行为感到十分懊悔和愤怒，不停地砸着方向盘，思索再三后，把车开进了思学对面的小区，来到了那个门前。可是站在门外面，秦川几次欲敲开门，却羞愧地没脸再见到她。便在门外倚靠良久以后，什么也没做地径直离开了。

经过小区门口时，秦川给了门卫一些钱，让他把包代为交还给那个房子里边的女孩。

等秦川万分沮丧地开车离开的时候，有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撑了把颜色鲜红的雨伞，闪进了门卫岗亭，她给门卫了一些钱，拿了包就快速离开了。

沈小娅一回来就把自己锁进了浴室，衣服也没脱，就坐进了浴缸里面，任凭滚烫的冲刷着自己，她还是感觉浑身发冷，不停战栗。

司机给陈文轩打电话，说有人没钱支付车费，让陈文轩到楼下来接一下。等陈文轩抓到她的手，才发现她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两只手冰冰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她的脸上、嘴唇上也没有一丝血色，身上的钱包、手机和包也都不见了，衣服扣子还系错了一个。陈文轩看她两眼无神，一句话没说，就用衣服把她包裹起来，把人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