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终归是比女人重要的。
太子曹植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闭眼,一滴泪水划过脸颊,他赶紧用衣袖擦了擦,以怕被甄宓发现。
司马懿见他这样也不言语,只是内心轻轻一叹,何苦呢?
等到太子曹植稳定情绪后,司马懿带着他回到了案台之上。
“来人将此人好生伺候,然后给他换身干净的衣服,发配给行医营,让他救治我们的伤员。”司马懿道。
士兵像拖死狗的,把大夫拖了下去。
甄姬和太子曹植走了出去。
渐渐远离了曹军大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甄姬。”太子曹植看着漫天的星光,泪眼婆娑道。
“子健,这天下的人都说你文采好,你以我做一首诗吧。”甄姬也是美目泛出晶莹。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甄姬现在的心境也应该是如此了。
眼前的人儿贵为太子了,她又怎么能配得上他呢。
“甄姬,你不恨我吗?”子健(曹植)道。
“恨,我恨你,恨得要死,但恨又能有什么用呢?”甄姬梨花带雨道,“你当日将我送入你弟弟房间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
甄姬强忍着泪水道,“你这么狠的心,叫我怎么能不恨。”
“甄姬,你等我夺得了这天下,这母仪天下的位置你来坐可好?”子健将泪水擦在衣袖上道。
“呵,母仪天下?在你的心里恐怕是皇位更为重要吧。”甄姬冷笑道。
江中的月水亮的发光,甄姬脸上的泪珠也被闪耀的发光。
“我……”子健无话可说。
“这首诗你作还是不作。”甄姬怒斥道。
“我作!”子健内心无奈。
子健声如轻灵百鸟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这首《洛神赋》我早已写好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念出来。”子健道。
甄姬内心一颤,尽管她早就潜入他的书房查看过这首诗,但是当他亲自为她念出来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为之一颤。
甄姬浑身颤抖道,“还有吗?”
“没了。”子健道。
“真的没了?”甄姬喜极而泣道。
“真的没了!”子健挥了挥衣袖。
“那里我潜入你书房,这洛神赋明明是好长一截的。”甄姬娇声道。
“那念出来会死人的。”子健看了看泛白的江水,他可不想被沉江。
“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不如天作之合。”甄姬双脸涨红了脸道。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子健面红耳赤道。
“难不成你还是……”甄姬双脸羞红道,“来,让姐姐给你上一课。是私塾课哦。”
而司马懿正在芦苇边上看着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曹氏,恐怕唯有曹丕能称帝了。”
从此刻起,司马懿再也没对曹植抱有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