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爰心里腹诽,你若是待人宽厚,那其他人就是待人如奉老母了。
“陛下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她问道。
“既然问你了,那自然就是想听真话。”
沈爰冲他一笑,又看了看花三夫人有怒不能发的模样,颇觉有意思,便赞同开口,“那自然是宽厚的。”
“怎么。”南陵帝第一次听到他待人宽厚这个法,忍不住追根究底,要沈爰出个一二三来。
沈爰随口道:“自然是我自己的感觉啊,我和你也不过几面之缘,你却待我如故交,送美人被我拒绝依旧不动怒,又费心挑选这些姑娘。”
她一展广袖,手指过那些排列整齐的莺莺燕燕,好似在和花三夫人炫耀,看到了没,这都是送给我的美人。
同时,她不疾不徐道:“如此隆恩本就让我难以消受,而今,我非长公主不娶,你还乐见其成,慈君恩和宽容,难道不是待人宽厚吗?”
“对,如此确实是待人宽厚了。”南陵帝如蠢。
沈爰的一番话,好似真的把南陵帝给劝服了,让他真的以为自己待人宽厚。
而花三夫人,却是不负沈爰所望的捕捉到了她口中的重点。
她不可置信道:“陛下,今日这些美人不是陛下的后妃吗?”
南陵帝似有些不解花三夫人为何会问慈问题,遂点头道:“自然是后妃啊。”
闻言,花三夫人心中一松,不屑的看向沈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