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五回头,正想讥笑老金一句,就看到他站在山崖边上如大鹏展翅般一跃而下,惊为天人!哼哧哼哧地爬完两段石阶后,涎皮笑着跑到老金身旁,说道:“金哥,金大哥,你刚刚使得那招叫什么名字啊?从上边一跃而下,是不是什么绝世轻功?教教我呗。”
金银花从后背捉出一只跳蚤,捏死在树干上,遗憾道:“这功夫你学不来,我也不能教给你。”
南门五道:“为什么?”
老金憨笑道:“师承的功夫,不能教给你。”
南门五反问道:“那教我一些你自创的招式,这总行吧?”
金银花笑而不语,手上捉跳蚤的动作倒是也没停,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就被他捉出五只跳蚤出来。真不知是该说他手指功夫好,还是说他身上跳蚤多,比来山下道观烧香的香客还多。
道观也不大,没有牌楼,也没有山门,推开庙门入眼的便是位于中路的主殿,殿里一个铜香炉,香炉里立着十几根香烧剩下的杆子。
望着三尊泥塑雕像,南门五突然说道:“老金,你说真的有山神吗?我要是放火烧山,山神会降罪于我,还是看在我救出的那些女子的份上,宽恕我呢?”
老金说道:“少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现在天干物燥,只要往二跃子放把火,火往高处走,烧过二跃子,再到山寨,最后烧到河边木楼,溶洞挨着瀑布躲过一劫,无懈可击的法子!”说到这儿,南门五高昂的声音一下降低,喃喃道,“可是有伤天和啊。老金,就没什么法子吗。”
老金想了想,提醒道:“圆球儿好色?”
南门五白眼道:“我扮成女人,被发现了又伤不了他。你伤的了他,但扮不了女人。不行不行。哎,对了,圆球儿和独眼大汉不合,能不能离间他俩?”
老金正色说道:“少爷,你可不要小瞧天下人。圆球儿此人才智极高,虽然心高气傲,但又极其谨慎,这种离间的伎俩使在他身上简直就是班门弄斧。要知道,他要是不好色,便能排进晴雨阁十二谋士之列。”
“晴雨阁十二谋士?”
金银花换了个姿势,斜靠在香炉腿上,解释道:“天下人总喜欢争个一二三四,便有人编了一阁一殿,一榜一评。一阁,晴雨阁;一殿,文华殿;一榜,风云榜;一评,统御评。这名单一出,就把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习武的哪个不是傲气十足,又怎么肯落于人后,见到风云榜的排名后,出山的出山,问世的问世。那些个读书人也不是什么好鸟,酸不拉唧地冷嘲热讽,都不服别人为什么能算得上文华殿十二文士。”
老金顿了顿,润润喉,接着说道:“最安稳的还是统御评上的十二将军,评上的十二人都是背负尸山血海,功名赫赫的将军,每个人都统领一军镇守在边疆,倒没有谁不服气找上门去的。剩下这个晴雨阁,耍计谋的心都脏呐。”
听到老金笑着摇头感慨,南门五好奇道:“怎么说?他们也使计争着上榜?”
老金嗤笑一声,说道:“若是这样,他们也不配登上晴雨阁十二谋士的位置,这些人设计让其他人顶替自己上榜,然后借他人之手解决掉那些沽名钓誉之徒。”
南门五愕然道:“这么狠?那排进晴雨阁的不都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蠢货?”
长叹了口气后,老金把手伸到怀里,神往道:“都叫一人给止住了这天下的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