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渭阳书院后山悬崖上,一袭绿衣妙龄女子单膝跪在地上。而她面前则是一袭黑衣手摇折扇的年轻公子。只见那妙龄女子,神情恭敬,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在等待那手摇折扇的黑衣人的指令。良久之后那人缓缓回过身来,月光下依稀辨得出正是那渭阳书院学子赵蒹葭。只是此时的打扮一改平日里的书生温润气,整个人看起来凌厉许多。
“公子,是否叫属下除掉那些在背后从中作梗的幕后黑手?”见赵蒹葭许久没有回应,旋即又谨慎地问道。
“没那必要,青儿。你起来说话吧!”赵蒹葭回过身去,眺望着遥挂在天边的明月淡然说道。
这白衣妙龄女子名叫叶青,生的身材娇弱,娇喘动人。是赵蒹葭的贴身丫鬟,也即是赵蒹葭在书院里的书童。这主仆二人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登上这书院后山,站在悬崖上欣赏着眼前的湖光美景。
叶青努了努嘴,继而愤愤地说道:“可是那陈一秀为首的混蛋,总是欺负刘公子,难道我们就一直这么看着刘公子被他们欺负?”
“傻丫头,这个世上还没人能真正欺负得了他,你就不要瞎担心了。”赵蒹葭笑呵呵地说道。
叶青撅着嘴回复道:“青儿知道了。”
“再说了,他承受的这些,与我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赵蒹葭低声说道,眼里划过一丝狠厉。
叶青看了眼前情形,吐了吐舌头,不在说话,自顾低头用脚摆弄地上的小石子。而赵蒹葭则继续饶有兴致的欣赏这天上的月亮。
一个月后,刘宗儒回了仓头镇的家中,将升为国子监贡生的消息告知了家人。别提这一家人又多高兴,成为了国子监贡生,就等于进入了明汉帝国的最高学府,而且一应花费尽由朝廷拨出。最为重要的是,成为国子监贡生,就有机会结识帝国有权势的人。在家中逗留了数日之后,刘宗儒返回了渭阳书院中。这一日,游山长差书童给刘宗儒传话,叫他去爱莲阁中一叙。
“学生刘宗儒见过三位先生,不知今日召学生前来所为何事?”刘宗儒向三位先生行礼问道。
游作抚着白须,语重心长地说道:“宗儒啊,今日召你前来,主要是叮嘱下你未来入国子监治学的事情。”
刘宗儒拱手道:“学生恭听先生教诲!”
“哈哈,定夫,宗儒你们不要搞那么多繁文缛节了,磨磨唧唧的,还是我来讲吧!”掌书李清婉插话道。随即继续说道:“宗儒,我们三人主要是想告诫你,无论科举功名之路有多坎坷,你也不能放弃。一些眼前的挫折,只是你成长的历练石而已。你只管这结果既是好的就行,其它莫问。因为就算你知晓了更多,也依然是无能为力。莫不如,待他日羽翼渐丰之时,再一雪前耻。”
其实这连日来,刘宗儒一直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此事除了书院的三位先生外,他无从打探。原本方才来的路上还寻思着,找个合适时机向三位先生打探下。岂料,还未等自己开口,这话头便已被堵死。
万般无奈只得答应。话说这山长三人,向刘宗儒刻意隐瞒此事的原委,主要是担心此事成为他心中的杂念,希望他将精力集中在明年的科举考试上。
次日清晨,书院众人来到大门口为刘宗儒送行。与众人一一道别之后,刘宗儒独自一人踏上了西去长安的路途。一路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因为和自己最要好的同窗赵蒹葭没有出现。正独自行走了约莫十里山路,突然林中蹿出两人。刘宗儒被这突然蹦出的二人吓得不轻,还以为他这个穷书生遇到了山贼呢!定睛看了眼前二人,正是一身常人装扮的赵蒹葭和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