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秀和往常一样左手盘着金骰子,右手轻摇着折扇,只是这语气一改往常的急切,竟淡淡地说道:“抱着姑娘的白大腿酣睡是不可能的,至于这路嘛也是认得。只是这戏嘛,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听了赵公子的话,围在赵一秀身边的学子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程维庸迫不及待的问道:“赵兄,莫非你知晓这个中缘由?不妨说与我等听听这后面的戏。”
赵一秀目视爱莲阁门外,面带微笑轻声说道:“诸位兄台,敬请期待吧。”
一旁的杨同,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微笑着,注视着门外。
看到陈一秀这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赵蒹葭心中很是不忿,本想出口教训那几人,碍于场合只得作罢。
少顷,一位学子神情匆忙,步伐飞快地向爱莲阁走来。进了院门,径直朝游作走去。
见来人是今日书院门口当值的学子,监院杨时急切问道:“可接到长安府学政司差役?”
那学子整了整衣容,拱手回复道:“回监院,差役接到了!”
杨时追问道:“人呢?”
学子答道:“人已经走了。”
游作见状连忙插言问道:“那录取官文可曾拿到?”
那学子回复道:“没有录取官文,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说是府学政司王学政的亲笔信,让游山长亲启。”随即,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与游作。
游作接过书信,本欲立即打开查看,杨时见状扯了扯游作衣袖,游作随即领会到杨时之意。折了书信塞进袖中,随即微笑着对阁前院中众人说道:“大家先各自散去,关于此事稍后我与诸位先生自有说辞。”
众人见游山长如此说,便一同向山长等诸位先生告辞。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游作喊住了半个身子已经踏出院门的刘宗儒。随后,刘宗儒与游作、杨时、李清婉三人一起进入了阁中。
不待众人坐定,游作便急忙拿出书信,开了蜡封当着众人的面查看了起来。
盏茶之后,杨时神情着急地问道:“定夫,信上怎么说?”
游作仿佛并未听到杨时的声音,依旧沉浸在书信内容中,无奈下的杨时,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一次嗓门大了不少。
游作身体一顿,回过了神,面色沮丧的说道:“破格录取宗儒的事情被取消了。”
听闻游作的回答,屋内众人尽皆一震,那刘宗儒更是心角一阵疼痛。
李清婉面露疑惑,目露锐光地说道:“为何会被取消?前日来信不是说已经确定了破格录取吗?”
杨时附和道:“是何缘故?信中有无言明缘由?”
游作折了信,握着信的手背在身后,斩钉截铁地说道:“信中并未言明缘由。”随后,安慰了会刘宗儒,叫他暂回住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