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雪瘸着脚，跟在艾希身后。

艾希的步伐一顿，稍加思索，像是在给下属分配任务，“没事了，你去办手续吧。”

江上雪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虽然办出院手续是她自己说出来的，可是艾希这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像是在指使她去做事。

江上雪盯着艾希的脸，她总觉得经历了一场车祸后的艾希，说话时的语调，整体给人的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她唯唯诺诺，一副上不了台面的窝囊样。

哪里像现在这样，理所应当，高高在上的姿态。

怕是鬼门关走一遭就无所畏惧了，不过不管怎样，都是个废物瞎子。

江上雪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转身离开。

病房门关上那一刻，江逐星像是挣脱束缚的小兽，立刻恢复了张牙舞爪的模样。

艾希见他小怂包秒变炸药包的样子，开口问：“你是不是怕江上雪？”

江逐星早已接受了艾希撞坏脑袋忘记了一些事，很乐意当小老师为她指点迷津。

“你和我一样怕她呀！她总是凶凶的，只有在爷爷奶奶面前才会笑，而且她特别讨厌，总是在爸爸面前告状！”

艾希默默听着，又问道：“你的妈妈呢？”

说到这，江逐星可怜兮兮地瘪了瘪小嘴，又笑眯眯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妈妈，爸爸说等我长大她就会来看我的。”

艾希猜想这个小孩大概和她一样，母亲早逝，大人编织一个善意的谎言，等长大后就会明白这一切。

她摸了摸江逐星柔软的头发，像是安抚。

……

片刻后，江上雪办完手续回来，三人出了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