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主神也好，系统也好，它本质上都只是一个工具。你们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的炼丹术再往上发展个上万年，最终也能做出这种工具。”

李昭和赵永对视一眼。

划重点，上万年！

“而这个工具的运转模式，则是当我做出系统现世之后，它能帮我们找到这个世界的‘因果’。其中最重要的，无疑是末日危机之所以会爆发的‘因果’。”

“也就是说。”李昭轻轻敲打着桌子的边缘，说道，“如果这个世界未来将会爆发生化危机，那么系统就可以让我们找到生化危机爆发的源头？”

“不完全。”杨泰摇了摇头，“系统只能测算到发生生化危机的那一幕，然后模拟出来，把我们传送过去。至于爆发的缘由，得我们自己在那里面找。等我们寻找到这个危机爆发的原因之后，我们就能返回到现实世界，直接将之解决掉。那么这个危机，就不可能会爆发。”

“啧，精妙！”李昭感慨一声，“与其说我们在破解危机，倒不如直接说我们在改变未来？只是，未来可以改？”

“当然可以改。”杨泰淡然的回答道。

“决定论呢？”

“必须死！”

“既然未来可以测，那未来为什么可以改？”

“因为未来千变万化，系统所给我们看到的，只是未来无限可能的其中一种。”

“决定论的那枚硬币呢？”

“不要拿一枚硬币，来决定整个世界。”杨泰侧过身子，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你可以计算出，当一个人扔出硬币之后，那枚硬币的走向。但你永远也计算不出，那个抛硬币的人，到底是会以何种形态抛出那枚硬币。”

“你就算把那个人的微表情和微动作这些变量算入其中，完全测算到所有的结果，但你依旧不能确定最终的答案。这就是我那里常说的，所谓的‘灵魂’不可测。所以，你可以想象到，在拥有无数个灵魂的世界里，那未来，只会是千变万化，无限可能。”

“但基于系统庞大的信息流，它却可以计算到某种末日危机的其中一种可能性。”

“于是，我们只需要从未来的这种可能性中，找到了那个抛硬币的人。”

“我们不用管他到底怎么抛，回到现实中把他给干掉，他就永远抛不出那枚硬币。”

三人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大抵明白了系统存在的意义。

谁抛硬币谁就死！

李昭又问道：“那系统把我们传送到那一幕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杨泰回答道：“大概可以看做真实世界与虚拟世界交汇的夹缝空间。之所以说它不完全真实，是因为这一幕还没有发生。而它之所以不是完全的虚拟，则是如果我们死在那里面，就相当于死在了现实世界中。或者更惨，因为死在现实还有尸体，死在夹缝里面连尸体都不会返回。”

赵永和刘茂脸色一变。

而李昭则是神色如常，对此早有些许猜测。